說完之後,李顯宗轉而看向臺階下的李熠,“原本準備賞賜太子監國之權,但是太子馬上就要前往林南三省,就罷了吧,等到太子回來再說!”
說完,李顯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監國太子和太子這完全是兩種地位和身份,今天李熠讓他很不開心,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但是李熠公然忤逆自己,這是事實,如此之言便是敲打,最近的李熠風頭太盛,也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了。
高儔在這裡挑動其他官員一起彈劾李熠的時候,李顯宗驚奇的發現,這些官員對於李熠的畏懼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
要知道幾天之前,其中不少人都和孔仲輔一起發奏摺彈劾李熠,而時至今日,才過去了幾天,李熠居然就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
孔仲虞這位被自己推上來的孔家代表,也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御史大夫胡碌為更是從頭到尾裝聾作啞!
太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擁有了某些獨特的氣質,說白了,帝權和臣權就是一個此消彼長相互糾纏在一起的力量。
皇權減弱臣權必定上漲,而皇權上漲,臣權自然就下降了。
想當初,自己剛登基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李熠這般威信。
不管他們是因為畏懼李熠也好,忌憚李熠也罷。
怕就是怕了!
這對於李顯宗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畢竟這樣證明他的太子在往後登基的時候不會讓大權旁落。
可是,如今的皇帝可是他,而李顯宗才四十五歲。
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如今的李熠若是再這麼下去了,將來這朝堂是聽他的,還是聽李熠的。
人心都是矛盾的。
李熠殺皇后,滅孔天祥和,這些增長李熠威能的事情都是李顯宗一手促成,或者說是故意包庇的結果。
可是現在他卻對李熠有了些許的忌憚。
這就是人心,這就是帝王!
李熠聞言,轉過頭看向李顯宗,臉上笑意未曾衰減,“多謝父皇體恤兒臣,兒臣覺得甚好,這監國太過於乏累,不適合兒臣。”
李顯宗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情緒,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他不相信一個太子會視監國之權為無物!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
“各部各地有何事要奏!”
李顯宗忽視了李熠。
李熠轉過頭,心中嗤笑不已,監國之權,李顯宗以為這是什麼寶貴的東西?殊不知他根本不在乎。還想用這來刺激李熠。
省省吧!
誰在意啊!
接下來就是各地的官員將想要李顯宗抉擇的事情彙報。
然後由杜玄徽和三省六部的核心官員負責總合之後進行梳理彙報。
全程李熠就在臺階上坐著,對於他們說出的那些國家大事,李熠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靠在臺階之上,眼神不斷地看向許幽。
許幽的目光對上李熠之後,選擇無視。
今天的李熠可謂是出盡了風頭,當朝將十幾位地方大員駁斥的體無完膚,最後還用一種接近逼迫的手段令李顯宗不得不將他們下獄!
真是大開眼界,許幽是蠻但是他一點都不傻,甚至可以說是聰明的很。
要不然能夠將李顯宗哄的那麼開心?對他比對親兒子還親,這都是本事!
李熠心中所想的則是,他好奇,許幽是不是李顯宗流落在外的兒子?比如和許幽他娘有點什麼!
只能說是越想越有趣。
看許幽的眼神也變得有趣了起來。
許幽已經避著他的目光了,但是李熠的目光剛開始還算是正常, 但是隨著時間過去,許幽竟然覺得李熠的目光中有些同情和戲謔等等奇異的神色匯聚在一起。
這就非常的不正常了!
面對這種目光,許幽忍不住了,壓低聲音道:“你看什麼!”
他和李熠的距離也不算遠,兩人中間就夾著李鄲和李鈺。
聽到許幽的話,兩人連忙往邊上挪了挪,將空間儘可能的留給兩人。
李熠將一條腿架起,淡淡道:“孤不能看你嗎?”
許幽聞言,頓感一陣怒意,主要是李熠太囂張了。
“喂,許蠻子,你跟你爹滴血認過親嗎?”
李熠突然開口。
許幽眼睛瞪得溜圓,“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孤很好奇!你說有沒有一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