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
時間也來到了月典的前夕。
李熠這幾天倒是閒來無事,經歷了文中正之亂,刑場監斬,皇后秣亡,聖公慘死之後,李熠的生活變成了兩點一線,每天起床之後換個躺椅躺著。
勾欄聽曲他也嘗試了兩次,但是實在是聽起來狗屁不通。
不過倒是姿色卓越的女子不少,過去賞心悅目可以,但是聽那些什麼音律什麼,李熠實在是接受不了。
可能李熠也是第一個去了青樓聽不進去曲,然後連美女都不欣賞的人物。
萬方這幾天在歸海片刀的調教下,那實力蹭蹭的長,畢竟歸海片刀和西門吹風都是江湖中頂尖的高手,而且其兩人在刀劍之路上,那都是天資縱橫!
調教個萬方還是輕輕鬆鬆。
短短几天的時間,萬方竟然感覺自己六品的境界有些鬆動。
於是愈發的一頭扎入了刻苦的練武之中。
那看的李熠是齜牙咧嘴,果然是苦啊!
誰沒事幹受這種罪,但是看著萬方一刀能夠將半人高的石頭劈碎,李熠又是羨慕的不得了。
在苦修和躺平之中,李熠選擇了聽天由命,系統獎勵的東西那麼多,說不準什麼時候給自己來個武道境界。
苦他是不吃的,刀是不練的,但是境界他是要的。
“殿下!杜相來了!”
一道憨厚漢子走了進來。
萬方現在刻苦訓練,平時李熠身邊也得有個人,於是當初在宮門口帶著李熠策馬撞孔如熙的王石被李熠選中,成為了親軍營的副統領。
平時萬方有事的時候,他就負責李熠的日常。
“杜相?他自己來的?”
“還有那位書童!”
王石說著看了看李熠。
“請進來吧!”李熠擺了擺手。
後者當即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杜玄徽和楚雲嵐就被帶了進來。
“殿下倒是輕鬆愜意啊!老夫看著忍不住眼紅。”杜玄徽看著在躺椅上晃盪的李熠,忍不住感嘆,李熠的生活是他的夢啊。
楚雲嵐神色奇異的看著李熠。
她後來才知道自己先生當時離開是為了去救李熠,更沒有想到的是,李熠居然殺了那個大齊孔聖公。
楚雲嵐在楚國的時候就聽說過孔天祥的名字。
自己父皇時常提起。
沒想到縱橫這麼多年的人物死在了李熠的手中。
也是在那天,她第一次見到自己先生對一個年輕人露出了那種神色。
“誒!杜相是國之重臣!孤何德何能能和相國相比!”李熠翹著雙腿,自然的伸手拍了拍腰間的空位。
杜玄徽神色微變,“太子是老夫坐過去?”
李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您坐過來幹什麼?孤聞你身上的老人味?當然是讓雲嵐坐過來了!”
杜玄徽差點被李熠一句話給噎死了。
楚雲嵐掩嘴輕笑,雖然是男裝但也有幾分韻味!
李熠看著眸子微亮,對楚雲嵐的悸動乃是由心而發,這可能就是宿命感了吧!
“殿下老夫這次來是提醒你的!明日月典之上,各地知省都會到場,其中不少人都是孔家的舊部,如今朝堂,一部分舊部被陛下收入,另外一部分皆是孔天祥的死忠!
根據老夫的訊息,他們這次要在月典之上,死諫於您!讓陛下罷黜你的太子之位!
八大世家宇文家到時候也會到場。
他作為四皇子一脈的人,想來對你不會太客氣。
到時候您可要做好準備!”杜玄徽看李熠攔在楚雲嵐的面前,沉聲道。
李熠收回目光,不爽的瞥了老頭一眼,這老燈,隨後悠悠回覆道:“死諫?看來這都是不要命的啊!”
要命的都投入了李顯宗的懷抱。
那這些就是頑固分子了!
“孔家能夠存在這麼多年,以儒家正統自居,自然是有些堅定維護者,不足為奇!”
若是孔家真正無一人開口,那孔家也不會存在於現在。
李熠手指在眉頭略過,“感謝太傅出口相助!”
“不止出口,先生還有東西!”聽到楚雲嵐的聲音,杜玄徽嘆了口氣,何故要讓他這麼大的年齡了還在這裡受傷!
女大不中留,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感嘆了。
“東西?”李熠看向杜玄徽。
給自己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