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他敢!”
許幽聽到自己父親的話,面容之上滿是不信,李熠就算是再瘋,還能殺了自己?
“你比孔天祥還地位重?孔天祥是什麼人?他在齊國什麼地位?李熠沒殺了他?”
許驍一連提出幾個問題,問的許幽啞口無言。
“可是孔天祥是陛下的眼中釘,可是我們不是啊,我們可是陛下的嫡系!”
“嫡系?李熠還是陛下的兒子,還是太子,孰輕孰重你還分不清?李熠就算是殺了你,咱們家也說不出什麼,縱容軍隊的是你,先阻攔李熠的也是咱們的人。
小時候打打鬧鬧那是少年胡鬧,但是現在一舉一動都可以上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不是你們之間逞強好勝的事,這是奪位!
從今往後你給我滾去邊境,再不許和李熠發生衝突!”許驍凝聲警告道。
奪嫡之爭自古以來就是伴隨著一批人的落寞和另一批人的狂歡。
如今新的一輪已然開始,稍有不慎就是如同孔家那般,萬劫不復!
“父親,我知道了!”許幽聞言,臉上也是面露凝重之色,他不傻,面對李熠只不過是轉變不來態度。
畢竟從前,自己都是欺負對方的角色。
如今總覺得他在自己的面前還是那個樣。
“嗯,我連夜趕來就是因為這件事,太子已經不是之前的太子了!短短數日的時間,太子猛然崛起,幫陛下消除孔家之禍,報了他生母的仇,威懾朝堂,百官畏懼。
聲勢漸起,已有雛龍之態!難辦啊!”
許驍的神色憂愁。
這事的根源還是因為奪嫡。
李熠在此咄咄逼人,就是為了逼許幽出手,藉助這個藉口將許幽名正言順的擊殺,而他們許家為外戚之家,天然的便已經卷入這奪嫡之中。
如今太子驟然乘風而起,許家想要幫李鈺的風險和難度也就越來越高。
“父親,你可是擔憂鈺弟?”
“能不擔憂嗎?”
許驍坐在之前李熠的位置上,愁眉不展。
“咱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咱們勇王府在軍中能夠有如此地位那是因為你爺爺知進退,懂分寸,而且又有救命之恩,陛下也像立個大氣之君的人設。
這是我們的福源,但這也是枷鎖。
我們的身份天然就和你表弟掛在一起,就算是現在向李熠低頭,人家都不會相信。
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現在是進也不得,退也不能!”
想想孔家,在朝中根深蒂固,再加上中宮皇后,可就是如此,三皇子如今出家,皇后暴斃,孔家落寞。
許驍的話讓許幽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平時都在軍中,還真不明白自己的家族已經陷入到這種地步。
“那要不找個機會,殺了李熠”
許幽凝聲開口,目露兇光。
“你給我閉嘴,明日就收拾東西滾出尚都,這些事情有你爺爺,你現在需要的就是沉澱!”
許驍聽到許幽的聲音,怒目圓睜。
這麼多年,他是真把自己當傻子了?李熠要是那麼好殺,早就死了,還用等他們出手?
“知道了父親!”
許幽連忙閉嘴。
“行了,將士兵的家屬都安撫好了,千萬不要再因為這件事讓李熠找到藉口對咱們發難,這個小子現在煞氣太重!”
許驍這次親自來到尚都,就是為了看看李熠到底變成了什麼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赤裸裸的煞氣雖然震懾不到他,但是和之前天壤之別,行事風格也是大改,判若兩人。
尤其是身旁的護衛,那實力境界不低啊!
“知道了父親,家屬那邊我去安排,只是可惜這些兄弟們,平白無故便死在此處!”
許幽語氣中滿是惆悵。
勇王府出身于軍中,對於自己手下士兵的感情自然不虛。
“死了就死了,他們死好過你死!”
許驍的話音剛落。
門外就響起一道頗為尖銳的聲音。
“世子爺,老奴奉陛下之命前來傳您入宮!”
貢公公走入府中,滿臉笑容,心裡則是暗暗發顫,王府門口的事情李顯宗已經知道了。
這太子爺,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
一個人的精力怎麼可以充沛成這樣?他就不怕有時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