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惠去了沒幾天就被嚇得驚懼交加,抱恙在身。
嘭!
孔仲輔將手中的水杯砸在桌上,面色冷峻。
“放肆!這事關家族大計,豈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
“父親說的是,長姐,你莫要故作玄虛,大皇子豈會如你說的那般,定然是你覺得邊境苦寒找藉口想留在尚都!”
孔如熙也是開口附和道。
“二姐說的極是!長姐,你可是父親大人的長女,這點事都辦不好,讓二叔三叔知道了,他們會如何看父親!”
孔如甄也是添油加醋陰陽怪氣道。
孔家的這三人,孔如惠乃是孔仲輔第一任妻子所出,對方也是名門閨秀,但是生下孔如惠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而孔如熙和孔如甄則是一母同胞!
兩人的添油加醋頓時讓孔仲輔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起身一巴掌甩在孔如惠的臉上。
“月典之後,你趕緊給我滾去邊境!完不成任務你就別給我回來!”
說完,孔仲輔憤怒離開。
老二和老三對於他是百般嫉妒,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得會怎麼做文章。
“孔如惠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你以為這樣父親就會同情你?哼,賤人!”
孔如熙冷笑著從她身旁走過。
孔如甄急忙追了上去,”我的好姐姐,你去找那個胡碌為商量商量,我有個小弟,他想進入御史臺“
兩人說話的聲音逐漸拉遠。
涼亭之中,就剩下了孔如惠的抽泣之聲。
非是她裝模作樣,而是大皇子實在是荒淫無度,若不是她乃孔家之人,說不得此刻,她就已經回不來了!
那般景象已經無限接近人間地獄。
從小被教育三從四德,讀女經的孔如惠,失去母親在這孔家受盡了委屈,若是可以,她豈能不想離開這裡,但是那大皇子實在不是可以接受的人,哪怕是受點委屈,或者是捱打她都能接受。
但是這她實在是不敢
孔如惠蹲下身子小聲抽泣,就算是哭,她都不敢大聲!
這個人人敬仰的孔家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牢籠!
暗無天日!
翌日。
李熠穿著從宮中送來的太子袞龍袍,坐上太子的轎輦來到了午門外的監斬臺。
請辭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李顯宗也沒有提,李熠也沒有繼續,太子對他來說,就一個好處,那就是誰見到自己都得行禮。
反而他見到誰都不用行禮。
就是這麼簡單。
除此之外,別無他用!至於當皇帝,他沒有這個興趣,與其當一個皇帝不如培養出一群皇帝。
就比如老曹。
讓他處理朝政,自己享受他的努力,他擁有的自己都能調動,還不用受罪。
這不比當一個皇帝每天被拴在宮中來的強?
監斬臺周圍已經被刑部之人圍了起來,外圍圍滿了百姓,那一個個手中的物資極其充裕。
爛菜葉子,石頭等等。
至於雞蛋一個沒有,那玩意是好吃的,誰會用來砸這些犯人。
這個年代糧食還是很珍貴的。
李熠到來之後,監斬臺上的三人皆是起身行禮。
“拜見太子殿下!”
“免了!”
李熠隨意的揮了揮手,三人隨即起身。
這三位都是朝廷大員,昨天見過的大理寺卿程度,還有刑部尚書於遷以及御史中丞胡碌為。
“犯人何時帶到?”李熠坐下之後開口問道。
“馬上就到太子殿下!”於遷在旁回道。
“好!諸位都是朝廷重臣,我第一次監斬,待會就看你們了!”
李熠說著,眼神掃視著周圍,待會西門吹風帶著曹阿瞞會從什麼地方鑽出來。
真是期待啊。
被人刺殺這種待遇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太子殿下說笑了,我等豈能和殿下相比,不過胡大人年輕有為倒確實是青年才俊,不僅事業上平步青雲,生活上也是佳人相伴!”
“佳人?”李熠回頭看向邊上的胡碌為。
刑部尚書於遷趕忙接話道:“是啊,殿下還不知道?胡大人已經和孔家的二小姐孔如熙達成婚約!”
於遷開口讓胡碌為臉色難堪,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明顯於遷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