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杜玄徽拜見太子殿下!”
“草民楚雲瀾拜見太子殿下!”
杜玄徽微微躬身,他年事已高而且地位特殊,李顯宗曾經賞賜了入朝不趨之特權,見到皇帝也不用行禮,更別說李熠這個太子了。
而那個書童倒是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
“免了!給老丞相賜座!”李熠在躺椅之上擺了擺手,笑眯眯道:“在孤這裡,丞相倒是第一個坐下之人!”
杜玄徽蒼老的面容掛上笑容,“老臣多謝殿下體諒殘軀!”
心中則對眼前的李熠極其陌生,他曾經和李熠一起商量過關於防水方面的事情,當時的李熠無論是氣質還是說話的方式都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不過想到對方這幾天的遭遇,他也就打消了懷疑。
畢竟太子若是不變,那麼在文中正的那場風波中,他可能都活不下來。
破後而立,這李熠倒是變的完全不同了。
心中思索萬千,不過面上沒有任何停滯,萬方將一個板凳放在杜玄徽的身後便退了出去。
杜玄徽坐下之後剛要開口,就聽到李熠玩味的聲音響起。
“孤看丞相身旁的書童不錯,若不然丞相割愛將書童送給孤做一僕從!”
那書童的臉色驟變下意識要開口,不過杜玄徽的聲音更快。
只見杜玄徽輕聲道。
“殿下說笑了,區區一個書童而已,若是殿下需要,老夫可以從國子監挑選一二聰慧之人,此子太過於愚笨,萬一惹得殿下生氣,反倒不美!”
說完不給李熠說話的機會,緊跟著道:”聽聞太子殿下在午門外被刺客刺殺,不知道殿下可有受傷?刺客的身份可已查明?”
面對一連丟擲兩個問題,李熠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慢騰騰的來到書童的身旁,伸手勾在對方的下巴之上,臉龐貼近。
楚雲瀾和李熠幾乎已經達到了臉貼臉的地步。
熱滾滾的鼻息吹在楚雲瀾的臉上,頓時引得臉頰有些癢。
“你好香啊~”
李熠看著那猶如星辰的明眸,嘴角勾起。
楚雲瀾的眉宇隱皺。
杜玄徽站起身剛要開口,一柄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殿下是不是太過了!”
杜玄徽目光沉了下去。
他聽說李熠如今有些瘋癲,但是對他這個丞相,杜玄徽自認為他不敢,可是現在這一幕,已經告訴了他,這李熠癲的不輕。
“過?還有更過的!”李熠說著身體探前,一口吻了上去。
這一刻。
西門吹風都呆了,那從來沒有感情的眸子裡是大大的呆滯。
恰巧。
大門開啟。
李顯宗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皇后孔仲妘。
兩人身後還有李雍,李鄲,李鈺!
三人身後還有一臉痛苦的萬方。
後面還有跟著到來的胡碌為,於遷,程度。
所有人此刻都是如同觸電般目光呆愣看著李熠和那個書童兩人難以啟齒的形態。
李顯宗輕輕的咳嗽一聲。
李熠這才意猶未盡鬆開,舔了舔嘴唇,戲謔的看著眼前的楚雲瀾,伏在其耳邊輕聲道:“你不僅香,還很甜!”
後者臉色通紅,神情怔怔。
“兒臣恭迎父皇,母后!抱恙在身不能行禮,還望父皇不要怪罪,至於母后,隨便吧!”
李熠轉身再次躺倒在躺椅之上。
二郎腿架起來那個造型瀟灑的很。
李雍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抱恙?他剛才的樣子可沒有絲毫像抱恙之人,而且什麼時候太子還有這種喜好了?他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而李鈺則是目光發亮,眼神中有一種碰見同道中人之感。
“朕聽說你被刺殺受驚了,看來沒有說的那麼嚴重啊!”李顯宗走過,身旁的侍衛立刻將板凳放在他的身後。
而被刀架著的杜玄徽則是淡淡道:“陛下您坐了老臣的板凳了!”
“嚯你個小氣鬼,去給丞相和皇后再拿兩個板凳來!”
李顯宗看著眼前的場景,摸了摸下巴,“怎麼是還動劍了?”
李熠搶在杜玄徽前面道:“兒臣想要丞相的書童,他不給,於是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嘶——
李熠的聲音落下。
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