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你又是誰?”
凌華是沈丹師的名字,這一點齊懷玉自然知道。
“我乃你師父沈凌華之妻。”青衣女子開口道。
“師孃?拜見師孃。”
齊懷玉聽到女子這麼說,對著她躬身一禮。
他沒有懷疑青衣女子的話,因為能夠堂而皇之進入這個丹房,代表這個女子顯然也是司徒家之人,或者跟司徒家親善的人。
加上這個女子還知道自己是沈丹師的弟子,自然代表她對於沈丹師足夠了解。
畢竟自己剛剛成為沈丹師的記名弟子不久,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就算在司徒家族駐地內,大部分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獨立的煉丹師,很少人知道他是沈丹師的記名弟子。
“無須多禮。”青衣女子對著齊懷玉微一抬手。
就在此時,沈丹師從外面進來。
“青煙,你怎麼來了?”看到青衣女子,沈丹師訝異道。
“我來看看你,畢竟你這麼多天都窩在這裡煉丹,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會照顧好自己,何須你多慮。”
“什麼意思?我來看你反而是我的不對嘍?”司徒青煙不滿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丹師略微尷尬。
“哼。”司徒青煙微微偏頭。
“不說這個了,來,青煙,給你介紹,這個是齊懷玉,我的記名弟子。”
“以懷玉的資質,我本想收他為親傳弟子,可是司徒家族的規矩,青煙你也知道。”
沈丹師轉移話題,介紹起齊懷玉。
“懷玉,這是我的妻子,司徒青煙。”
一番介紹。
沈丹師對齊懷玉道:
“懷玉,你先出去,我跟你師孃有事要說。”
“好的,師父。”齊懷玉退出丹房。
丹房外,齊懷玉思索著剛剛與司徒青煙的見面。
這個司徒青煙,雖然出身築基家族,看著倒不是那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人物。
跟師父沈丹師的感情,也看著蠻好的。
師父倒是個有福氣的人。
“快走,徐家的築基修士正在跟遺蹟內跑出來的妖魔戰鬥,快去看一看,這可是築基修士的戰鬥啊。”
齊懷玉在外面走了一會,就聽到有人在呼朋喚友。
築基修士!妖魔!
這都是齊懷玉從來不曾見過的存在,難免有點好奇。
一大堆人朝著一個地方而去,齊懷玉也在其中跟隨著前進。
隨著人群的前進,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都是聽聞築基戰鬥想要見識一番的人。
人流洶湧。
很快,到達接近遺蹟的一處區域,齊懷玉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碰撞聲,“轟!”
抬頭一看,就看到遠處的天空上,兩道身影正在戰鬥著。
其中一道身影,是一個黑衣中年男子,手持長劍,腳下踏著一柄長達三米的飛劍,揮動長劍,使出各種法術,轟擊著對面的一道漆黑暗影。
這道漆黑暗影,看外形,彷彿一個牛頭壯漢,渾身上下瀰漫著漆黑的霧氣,肌肉虯結,牛頭馬面,兩隻牛角凸起,上面閃爍著紫色的毫光。
黑衣中年男子,自然就是眾人口中的徐家築基修士,而牛頭壯漢,就是遺蹟跑出來的妖魔。
齊懷玉在極遠處看著天上大戰的雙方,感受到對戰雙方身上湧動出來的強烈靈力波動,這種靈力波動,遠遠超出練氣期修士的範疇。
如果練氣修士身上的靈力波動,算是水潭的話,那麼天上的築基修士身上的靈力,就是大江大河在浪潮洶湧。
而且這股靈力波動,除了強度之外,還帶著極其強烈的威壓感。
齊懷玉隔著遙遠的距離,也能隱隱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欲要將其壓制的力量。
如果不是齊懷玉已經是練氣五層修士,這逸散開來的築基威壓,就足夠將其給壓迫到無法抬頭。
“孽畜!去死!”
黑衣中年男子手中的長劍,猛地漲大,變成猶如一座山嶽般大小,橫斬向那頭牛頭妖魔。
與此同時,長劍上還瀰漫出滔天的血色光芒,洶湧出來,充斥整片天空,如血日凌空,大片的血光漫灑,遮蔽了原本的陽光。
“轟!!”長劍將牛頭妖魔軀體斬斷。
牛頭妖魔的黑色霧氣瀰漫的軀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