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別哄我了,我剛才吃了一點蘿蔔味兒也沒有呀。”黛玉聽到是蘿蔔糕的一瞬間,覺得有些反感,但是想到剛才自己吃過之後,並沒有覺得有蘿蔔那股奇怪的青澀氣息,反而十分爽口。
即便現在她在知道蘿蔔是主料之後,她還是想再吃一些。
原紅蕖用的是空間裡面土生土長的蘿蔔,做的這道糕點,不僅沒有普通蘿蔔那種青澀氣,還多一種清甜在裡面。
“這裡面的蘿蔔我特殊處理過,咱們地裡面的蘿蔔長得又好,黛玉愛吃什麼味道的它就給你長成什麼味兒的。”原紅蕖開著玩笑。
“嬤嬤,你又笑我。”黛玉不依,卻拿起一塊蘿蔔糕,一口咬下去,
"既然為我長得這樣好吃,那我也不能辜負了它,我會把它們都吃光的!”
原紅蕖呵呵輕笑,
“這裡面還放了金華火腿、開陽、瑤柱、冬菇。老話不是說‘冬吃蘿蔔夏吃薑,不用先生開藥方’,今天立冬咱們吃點蘿蔔糕,也圖個好意頭。”
“嗯嗯”黛玉含糊地點頭,嘴巴里面還咬著蘿蔔糕。
溶月院其樂融融,黛玉吃過早飯之後,就和三春一起去了學堂。
而家學裡面的寶玉,一上午都感覺心神不寧的,昨晚的夢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只覺得腦袋裡麵漿糊一般,混沌無比。
賈政快到散學前,才去考校他們功課。
榮國府的家學裡頭,混日子的多,正經學習的少。
雖然寶玉今天也是渾渾噩噩的,到底還是比其他人稍微強了一點。
總算是讓他矇混過關了。
待到散學,茗煙接了寶玉,到二門處襲人早在這裡等著接寶玉回去。
襲人一見到寶玉,就唬了一跳,只見寶玉走路有些搖搖晃晃,像是失了魂一般,眼圈也發著黑,再沒有往日神采飛揚的模樣。
“二爺?”她試探著叫了一聲。
“嗯,”寶玉隨口應了一句,“先去給老太太請安。”
襲人聽了這話,心下大安,看來二爺可能就是昨夜裡做噩夢沒有睡好,並無大礙。
到了榮慶堂,寶玉抬腳過去,
“寶玉來了。”丫鬟們一聲通傳,掀了簾子。
只見一個道婆正在和賈母說話,王夫人和邢夫人俱在,倒是沒有見到鳳姐。
寶玉給賈母行禮請安,又給母親和伯母請了安。
那道婆這時候卻走過來過來,正是寶玉的寄名乾孃——馬道婆。
“哥兒,昨晚可是被夢給魘了?神色看著不大好。”
寶玉思索了一下,回道,
“並沒有,只是昨天貪玩,睡得晚了一些。”
王夫人一聽這話,便去瞪跟著的襲人麝月兩人,
“是誰在勾著寶玉玩兒的?”
兩人忙跪下,低頭不敢回答。
“母親,不礙她們的事,是我昨天新得了一副棋,讓她們陪我下棋才晚的。”
這事情追根溯源,還和原紅蕖有關聯。
原紅蕖讓人造了一副跳棋給黛玉玩,因圍棋太過耗費心神,懂了也就是了,像是跳棋這些,才是小孩子該玩兒的。
當然如果能將鬥獸棋、飛行棋都給弄來給黛玉玩,也未嘗不可,不過原紅蕖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就這副跳棋,三春黛玉和寶玉幾人,根本就不夠玩的,每個人都想要一副。
原紅蕖索性又找人造了幾副,給他們人手一副,讓他們就算是在自己屋裡,也能夠和丫頭們一起玩。
昨晚是寶玉剛拿到跳棋,就纏著讓幾個丫頭陪他下跳棋,丫頭們不懂規則,他又教了好久,這才睡晚了。
至於昨晚做夢什麼的,他依稀記得是做夢了,夢到什麼卻完全不記得。
因此馬道婆無論說什麼,他一概回答沒有,不知道。
倒是讓馬道婆一身本事無法施展,本來她還想忽悠賈母和王夫人點上一盞大海燈,賺一些香油錢,結果因為當事人賈寶玉的滴水不進,她只得鎩羽而歸。
而出了榮慶堂,王夫人又訓了寶玉幾句,又把跟著的人罵了一遍。
寶玉也護不了許多,回到屋裡倒頭就睡,這一覺倒是什麼夢也沒有做。
王熙鳳聽說馬道婆走了,就趕緊來到溶月院找原紅蕖。
“姐姐,我真是後怕,馬道婆是有真本事的,要是讓她看出我有什麼不對,那就糟了。”
原紅蕖一臉無語,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