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蕭峻絕不相信,這廝會無緣無故轉變態度。
十日之前,不弄死衛霍誓不罷休,哪怕蕭峻留在詔獄,對方都沒有鬆口。
“六弟啊,這幾日真是難為你了!”
太子蕭岐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笑道:“快來人!把衛指揮使放下來!”
衛霍有些懵逼,前幾日他已經是收取賄賂的奸邪之徒,現在又成了指揮使?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六弟,我好歹是你大哥,何必如此說話?”
蕭峻沒給對方好臉色,哪怕他是當朝太子,老子連死都不怕,還在乎你的感受?
“為兄發現,一切都是誤會!衛霍在班房裡的銀子,全都是有人蓄意栽贓!”
太子拍了拍手,之前榮升指揮使的吳德,已經被五花大綁帶了進來。
“就是這狗奴才,栽贓陷害衛指揮使,還差點離間了你我兄弟!”
啪!啪!
太子上前就是兩記耳光,打得吳德猝不及防。
“殿下,不是說好犒勞有功之臣嗎?”
“狗奴才,還敢頂嘴?”
太子勃然大怒,陳沿肆見狀趕緊堵住吳德之口,生怕對方袒露不該說的話。
“大哥,這是故意在小弟面前演戲不成?”
蕭峻冷笑道:“之前我說過,衛霍是被人栽贓陷害,為何無人相信?”
“莫非大哥覺得,打狗兩記耳光,就能讓我消氣?”
眼看六閻王面色不善,太子趕緊賠笑道:“六弟啊,調查此事,也需要時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你看人也打了,衛霍官復原職,不如放了這狗奴才如何?”
衛霍面露玩味之色,他只覺得以前高不可攀的太子,如今是那麼卑鄙無恥!
為了甩鍋,毫不猶豫出賣手下。
反觀蕭峻,為保他的性命,竟然十餘日堅持待在詔獄之中!
這種對比,令衛霍對朝廷失望不已。
“大哥,無知豎子犯錯,才會賠個不是。”
“七尺丈夫犯錯,需要付出代價才行。”
蕭峻突然起身,隨即向在座的西廠番子伸了伸手。
平日裡窮兇極惡的西廠番子,在蕭峻面前宛若忠犬,趕緊上前遞上鞭子。
“也罷!吳德啊,你既然犯了錯,讓老六抽幾鞭子消消氣!”
太子此言一出,吳德心中已經罵娘!
不過他依舊心存僥倖,畢竟鞭子抽不死人,太子還在跟前,六閻王總不至於弄死自己吧?
“你們西廠,面對栽贓嫁禍之人,就這麼寬宏大量?”
蕭峻冷笑著看向一眾西廠番子,“還是說,栽贓別人的事情做多了,讓你們愛屋及烏,故意對他手下留情,不給我面子?”
唰!唰!
吳德雙眼瞪得溜圓,他親眼看到一眾西廠番子,彷彿獻寶般,將各種刑具放在蕭峻面前。
“六殿下,屬下這刑具,用於固定犯人雙手,只要輕輕按下機關,便可瞬間斬斷十指!”
“十指連心,夠狠!但是不致死,總覺得差點意思!”
蕭峻一臉淡然,甚至有心情點評眾人刑具,畢竟知道衛霍沒有性命之憂,那他就跟太子好好玩玩!
“六殿下,且看屬下刑具,此乃狗頭鍘!只需要將犯人按於此處,您輕輕落鍘,大好頭顱唾手可得!”
“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麼也要留個全屍,我這人向來善良!用你這狗頭鍘,豈不是壞了老子名聲?”
西廠番子一臉賠笑,連稱殿下教訓的是。
太子面如土色,蕭峻這是要殺雞儆猴!
吳德就是那隻雞,而他貴為太子,在蕭峻眼中不過是隻馬嘍。
“唉!我真懷疑你們西廠的能力!”
“不見血弄死一個人,就這麼難麼?”
“趙虎,你帶虎妞先出去!”
趙虎聞言領命而去,沈傲雪彷彿第一次認識蕭峻,他沒想到對方還有如此一面!
“西廠的都給老子滾過來!”
“今日,教你們一招,如何嚴刑逼供。”
蕭峻開口,西廠束手,窮兇極惡的番子們,彷彿乖學生一般,站成一排準備觀摩蕭峻如何用刑。
“肉體上的折磨,其實根本不值一提。”
“大哥,借你手帕一用。”
蕭峻主動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