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你這種狀態多久了?”
【五年。】
“五年?”謝汝吉眉頭微蹙,“對方奪舍都做了,肯定會把你打的魂飛魄散,按理說你早該消失才對,可你卻存在了五年。難道你的魂魄被固定在某樣東西上?”
“手鐲。”
“手鐲?”謝汝吉疑惑,“什麼手鐲?哪來的手鐲?”
玄關處的鞋櫃上放著一塊黑色絨布,絨布裡包裹著翡翠手鐲,正是宋九真送來的那個。
段淮之拿起手鐲,沉默須臾,不知想到了什麼,手指微不可查地顫抖。
謝汝吉端詳著這隻手鐲,卻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這手鐲看著不像法器。”
天色漸沉,室內光線昏暗。段淮之攥著手鐲,吁了口氣:
“這五年,你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
【是。】
“你的……家人沒發現?”
明瑜沒有回答。
段淮之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五年時間,親近的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的改變?
發現不了,不過是權衡之下的利益選擇。
而她只能看著那人奪走她的身體、家人、錢財、地位,看著家人把那人當成自己。
她被丟在世界之外,任憑時間流逝,年華老去,卻什麼都做不了。
段淮之喉嚨發堵,心像被誰捏了一把,酸澀難忍。
“謝汝吉,能不能把她送回自己的身體?多少錢都行!”
謝汝吉歉意地笑笑:
“不是我不想,實在是我才疏學淺。她身體被人佔了,要把她送回去,就得把她身體裡的魂魄趕走。就像我剛才說的,靈魂和軀體一個蘿蔔一個坑,對方剛奪舍時,靈魂和身體不匹配,想趕走還挺容易的。可五年時間過去了,那人的靈魂和這個倒黴蛋的身體,早就融合好了。哪還有機會把人家趕走?”
段淮之表情漸漸嚴肅,“就沒有別的辦法?”
謝汝吉:“也不是沒有。身體對魂魄有天然的吸引力,要是能找到對方的身體,同時做法驅趕,成功的機率會高一些。問題是,這個倒黴蛋知道自己被什麼人奪舍的嗎?”
【不知道。】
“這不就得了,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算我師父回來了,也幫不了她。”
世界之大,尋找奪舍者的軀體,無異於大海撈針。
更何況,奪舍者的身體很可能沒了。
如果是這種情況,倒黴蛋回到自己身體的機率微乎其微。
段淮之眉頭緊鎖,“總不能看著她被人奪走身體,卻無動於衷吧?總要想想辦法。”
“想,我沒說不想。可這種事,就跟查案似的,實在不是我擅長的啊!段先生,您不是霸道總裁嗎?那小說裡都寫了,您動動手指就能讓這座城市天翻地覆。您幫她查,可比我快多了!”
謝汝吉留在這也幫不上忙,他將銅鈴、紙筆和幾張畫好的符放在桌子上。
“要是符掉了,您就重新貼一張。雖然事情沒解決,但是段先生,svip充卡不退不換哈。”
謝汝吉揹著黑色雙肩包,戴著黑色帽子面罩,偷感很重地離開了。
屋內重新陷入寂靜,段淮之按下燈光總開關,刺目的光線讓明瑜不適地閉上眼。
段淮之坐到沙發上,想到昨晚的事,手指不受控制地摩挲膝蓋。
半晌,他咳了咳:
“你不要急,你來到我家就是我的客人了。我這人熱情好客,一定會盡力幫你的。”
【謝謝。】
“不用謝,你會餓嗎?需要吃飯嗎?”
【不需要。】
“那我先去做飯,我們晚點再聊?”
【好。】
段淮之起身,想了想,又開啟電視機,體貼地調到女性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