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緊張,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喉結滾動。
他甚至有點慌亂地解釋:“不是我要整陸昂,是因為陸昂先對付我。”
“他手底下一幫的狗腿子,就是論壇上的風言風語,都是他搞的。”
“而且,那個懷孕的女人也是他找來的。”
夏知鳶聽著,皺著眉頭,懷疑看著他:“證據呢。”
蔣司南摸了摸鼻子,“證據沒有,但我追求洛風禾之後,論壇裡的流言蜚語就多了起來。”
夏知鳶抿了抿嘴唇,眼神有點像看傻子,“你有沒有想過,洛風禾是校花,那麼漂亮的人,本身就是話題中心的人,你追求他,沒風言風語才怪了。”
“本來你就是花花公子,花花公子追求校花,話題度爆炸了好吧。”
“至於懷孕的女人,我不知道,不想評價。”
簡直就是羅生門,各說各話,都是偏向自己有利的一方。
蔣司南說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誰知道呢,畢竟孩子已經沒了。
她不是判官,不想判斷是非對錯,與她無關。
蔣司南眉眼閃過煩躁和無奈,“我知道你不會相信。”
“但陸昂確實是陰著壞的人,手底下一幫狗腿子為他衝鋒陷陣,他自己看起來清清白白,紳士優雅,實際上,虛偽狡詐。”
蔣司南看著夏知鳶,“他真的是個偽君子。”
夏知鳶擰開了飲料,喝了一口,“蔣司南。”
“噯?”
夏知鳶看著他,“我們不談陸昂是不是偽君子,但有人確實因為他得到了好處。”
“這樣看,陸昂的行為是利他的。”
“他是虛偽的,但好處是實實在在的。”
“你讓別人不得你一點好處,卻要和你一起審判他是偽君子。”
“這是強人所難。”
就像陸昂,在爺爺面前,表演一個合格的孫女婿。
夏知鳶知道,卻無可指摘,因為爺爺真的高興。
哪怕他是為了報恩,是履行合同。
做不做,選擇權在他的手裡。
他做了,難道還能因為虛情假意指責他做了事?
蔣司南聞言,啞了聲,愣愣地看著夏知鳶,脊背一垮。
他想到家裡的老頭子,總是罵他,說他能不能跟著陸昂學到兩分。
哪怕是兩分,也不至於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瞎撞,瞎搞。
他當時是什麼心情,不屑,噁心……
學習陸昂那個偽君子,切……
此刻,他聽著夏知鳶溫聲細語的話,認真看著她。
“夏知鳶……”
“嗯?”
蔣司南看到陸昂從樓梯間下來,此刻正在樓梯上,看向了這邊。
他的臉上幾乎是立刻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對夏知鳶說道:“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非常有道理。”
夏知鳶看到對面蔣司南,一張臉笑得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
他笑啥呢,有毛病!
蔣司南笑得無比燦爛,好似在說什麼極為有趣的事情,談得風生水起。
“既然如此,我也弄一幫狗腿子,跟他們火併。”
夏知鳶:……
“你要不要加入我的隊伍?”
他現在想通了,陸昂能做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做呢。
魔法打敗魔法。
蔣司南笑得越發燦爛了,看得夏知鳶滿頭問號。
你說的話也不好笑啊,為什麼這麼笑?
夏知鳶忍不住道:“別笑了。”
“我控制不住想笑。”
想到陸昂正暗戳戳往這邊看,他就想笑。
陸昂站在臺階上,看著那邊,食堂裡來來往往都是人,嘈雜得很,聽不見那邊的人在說什麼。
就看到蔣司南笑得像個傻逼。
他的目光停留在夏知鳶的背影上,看了一會,邁著腳步出了食堂,到了車棚,長腿一邁跨坐上機車,疾馳出了學校。
蔣司南眼角瞟到那邊已無人影,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散。
他看著夏知鳶說道:“加入我的隊伍,好處大大的有。”
“我看陸昂對你管得也寬,反抗他的控制,如何。”
夏知鳶連忙搖頭,“不行,不行。”
蔣司南斜眼看她,“你就這麼怕他?”
“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