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那徒弟應是沒問題了,這位道友您不必擔心了。”
小大夫冷著臉對仙塵衣道。
仙塵衣點了點頭,坐在顧蒼九的病床邊上,沒有要走的架勢。
小大夫見狀卻對著仙塵衣做了個請出去的手勢。
仙塵衣不悅的蹙眉,但還是遵照醫囑,出了屋子。
小大夫住的屋子也是村子專門安排的屋子,不甚精緻,但勝在乾淨整潔,且也是沒什麼人經過的僻靜地方。
仙塵衣出了門後,便停留在門口邊上。
“說吧,你想說什麼?”仙塵衣抱著臂不怎麼走心的說。
小大夫出了屋子後,關上了門,也不正眼看仙塵衣,只不鹹不淡地道:“對待醫者就放下你那點修士身段,小心我等會就不治那小子了。”
“你在威脅我?”
“哪敢吶,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修士,對待我這種平民大夫根本不用說什麼好話我們就得順你的意辦事。”
小大夫的話中帶刺,仙塵衣聽著極不高興,皺著眉道:“你不也是修士嗎?需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嗎?”
“不需要,但正因為我是修士,我知道那小子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所以你把人家按在地上揍的那幾下我都知道,你不過就是個仗著修為強迫人家的禽獸罷了,你這樣的散修,我見多了。”
仙塵衣不悅地反駁:“且不說我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做這種事情的人就一定會是散修嗎?”
小大夫對著仙塵衣翻了個白眼:“不一定,但你也不是仙宗的人吧,仙宗之人是不會來這樣的地方過苦日子的,那可都是一群養尊處優的廢物。”
見小大夫信誓旦旦地說話,仙塵衣也不反駁了。
小大夫說的確實都是實話,即便仙塵衣他不是散修,但如今這個世界下的常態就是這樣。
仙塵衣如今的身份也不是仙君,而只是一個在十方洲內籍籍無名的修士。
他沒有能力去拿出自己不是散修的證明。
“那就姑且算是你這麼說的吧,你一個這般高姿態的小大夫又想怎麼介紹自己的身份呢?”
“一介散修罷了,閒來無事讀了兩本書就開始行醫問診,造福民生。”
仙塵衣挑眉,抱臂倚在牆邊。
“感情你也是散修啊,那你憑什麼以高姿態跟我說話。”
“憑我比你像個人,我只治病,不隨意傷人。”小大夫一抬頭。正視著仙塵衣的雙眸。
辰時天光大亮,朝陽自小大夫的側顏撒下,照出了小大夫半張沐浴在陽光下的臉。
那是一張沒什麼特色的容貌,很路人臉,配上一身粗布麻衣,更好似一個普通民眾。
看著那半張臉,仙塵衣沒來由的垂下頭看那小大夫,緊緊地注視,小大夫絲毫不讓。
“你想系統的修煉嗎?”仙塵衣看著小大夫問。
小大夫眉間一凝,斬釘截鐵道:“不想!大宗門沒什麼好,我不想去大宗門,我也推薦你別去,那些地方對散修的意見大得很。”
“有我在,只要你點頭,你會得到很好的修煉功法與心得的,也再不用過風餐露宿的日子了......”
“不必了,你請回吧,這小子還需在我這養些日子傷勢才能好全,你這些日子先去籌診金吧,我的診金可足以挖空一個散修的家底,你沒有個百八十塊上品靈石別想把孩子帶走了。”
仙塵衣眉頭緊鎖:“你想扣人,你可知我是何人,你敢把我的人扣下。”
一邊說著,仙塵衣一邊拂袖想要進入房中。
卻不想一直以來在修為上永遠佔優勢的仙塵衣難得吃癟了,他的手被生生按在了房門上絲毫動不了。
“快走吧,我不管你是誰,你與這孩子的傷勢是一樣的,他的傷很重,你也不輕,你帶著這麼一身傷不可能打得過我的。”
仙塵衣還想再進。卻不想那小大夫直接便散開了極致的威壓,將仙塵衣震飛了。
仙塵衣飛出落地,吐出了一口鮮血來,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
只不過一想到自己如今這麼孱弱的原因是自己,他就更加來氣。
仙塵衣負傷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茅草屋,孤月震驚地飛進。
“你不是去治療傷勢了嗎?怎麼感覺比出去之前受的傷還要重了?”
仙塵衣沉默著走近,只斜眼看了孤月一眼,很快便有了對策問道:“同生共死咒是否只對我這具身體起作用。”
孤月一怔,溫言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