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要死不活的凌空送上報名單子,另一女子則無所事事地攬鏡自照。
“填上就可以走了。”男弟子打了個哈欠。
仙塵衣掃了一眼那報名單,眉頭一皺。
只見那報名單上書一串大字:“汝卒與吾宗緣淺,非吾之過也。”
雖然是之乎者也,但通篇就一個意思:你死了跟我們沒關係,請簽字。
仙塵衣:“……”
“怕死別籤,出門左轉出城。”女弟子頭也不抬的抬手一指。
仙塵衣:“……我要是在裡面殺人了怎麼辦?”
“你要真殺得乾淨,我們也不攔你,我們允許內鬥。”女弟子不以為意地看了他一眼。
“哦!”仙塵衣似有所悟的點頭,隨後執筆在那張紙上書下幾個醜得出奇的大字。
“汝宗滅門實是廢因,非吾沈衣之過也。”
本就沒怎麼在意的一男一女根本沒在意,只做平常一樣將仙塵衣放進去了。
等到二人瞠目結舌看到那一頁大字時,仙塵衣已無蹤影。
屋子裡有個傳送陣,站上去就可以傳送上滄海仙宗。
仙塵衣站上去,眨眼間就已經到了一方寬闊的戰場,面前正是給他匹配的對手。
“快看,又是新人!”臺下有人喊道。
狀況外的仙塵衣四下環視,基本什麼也沒看明白。
但當對手殺至面前時,他作為仙君的應變能力還是很快跟上,三招之內便已將人擲出了。
快準狠的招式,根本不是一般凡人招架得了的。
場下眾人根本沒有看清楚他的一招一式,只見到一人被打飛下場。
一時間嘈雜的場外,均是凝神靜氣了,沒了人說話。
仙塵衣一身廣袖長袍,鶴立雞群一般站在場上,四下側首時,一種泯滅眾人的氣場便已壓得人喘不過氣了。
臺下沒有人知道仙塵衣的身份,但那種絕世獨立的氣場卻非一般人可有。
一方高臺上負責宗門大選的首席弟子當即坐不住了。
“天才……天才吶!百年難見的天才。”高臺上,青衣文武袖的少年高冠束髮,死死凝視著比武臺上的仙塵衣。
“難道真的天佑我滄海仙宗,我派竟是一次出雙傑。”有弟子也跟隨感嘆。
青衣少年卻搖頭道:“不,那個顧玖只能算是天才,這個人可算是有仙君姿態,未來必成仙君,我滄海仙宗或將迎來第二位仙君,來人,將他的報名單拿來,我要將這人報於宗主。”
少年本就是滄海仙宗首席弟子,命令發出,根本不消等,就已經有人去辦了。
另一邊仙塵衣首勝告捷太快,以至於他都還有些雲裡霧裡的沒反應過來。
好半晌後他才在一眾人的質疑聲中回過神來。
“假的吧,怎麼會這麼快,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啊!”
場外有人質疑聲起,連帶著引發了一輪不小的討論。
仙塵衣卻在這各種聲音後意識到了如今處境。
九劍仙宗也有入宗比試,就是新弟子試煉。
而這滄海仙宗的新弟子試煉或許就是擂臺比武那種了,也不知道是積分制還是分配的。
但無論是積分還是分配比武,但凡是能動手的到了仙塵衣面前其實已經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仙君之名從來非虛。
仙塵衣就算再缺乏實戰,本身自帶的那修為對上普通人那也是降維打擊了。
主殺伐的仙君可不就是最擅長單打獨鬥了。
仙塵衣立於臺上,由最初的四下觀察轉為了抬頭看,不出所料的看見了高臺上震驚的青衣少年。
二人雙目對視,仙塵衣隨意掃了一眼,卻將目光最終停留在了少年腰間的長劍。
“我手無寸鐵,恐會亡於此間,不知這位師兄可願借我一柄長劍傍身。”
仙塵衣表情凝重。
高臺上的少年卻半信半疑,疑問指向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