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當真是我低估了呢,帶大公子外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敢來找他。”
九玄將仙塵衣牌顧蒼九拉到了門前訓斥。
那場景活像是教導主任訓學生一樣。
仙塵衣反正是被訓成孫子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能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門前挨訓。
有一說一,現在的他作為顧蒼九對於九玄而言確實像是個孫子,無論是年齡還是修為還是地位,他都算是個孫子。
“我救你是看你被那修士壓榨成那樣,你卻恩將仇報,你可知寒商的命根本就不允許他跟你一樣胡鬧,你想走我不攔你,但也請你念在我救你出火海這情面上,不要再來找他了。”
九玄面上不顯,一雙眼閉著,似乎很不想面對。
仙塵衣低著頭挨訓,聽到這語氣試探性地問道:“那我走了?”
九玄閉眼頷首,道:“遠離如今的宗門吧,如今三足鼎立的場面必定會被攪亂的,待過些日子或許散修才會是你們最好的選擇了。”
九玄的聲音悠遠而又漫長。
仙塵衣本無心多聽,人都已經繞過九玄走遠了,聞聽這話卻又不禁回首。
“仙君這話應從何說起?”
九玄站立不動,推開門,頭也不回道:“不要多問不要多聽,三日後我還是不是仙君都還不一定,另外兩位仙君也是如此,我三人授封於聖界,遲早也該把仙君之名還回去。”
仙塵衣無語凝噎。
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他真的想見一個殺一個,忒氣人了,知道點事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知道了一樣。
三天後九玄不是仙君了,其他兩個也是這樣,這不就是在說仙塵衣他自己嗎?
他那仙君之位怎麼來的,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這位置當時根本就是聖界之人求著他做的,還要還回去,這算什麼事。
況且如今的聖界已經是白茫茫一片大雪覆蓋了,聖界中能讓仙塵衣還的人基本也都死絕了。
這樣的情況下誰能來讓他還?
這不擺明了三日後的宴會有貓膩嘛。
仙塵衣這人最忍不了這種知道一點又不知道全了的情況,當即又一腳踏回了院子。
“仙君,您帶我一起修行吧!”
仙塵衣一步踏到了九玄面前。
九玄本還在緩緩前進,冷不防見到腳邊出現這樣一個身影,立刻就停住了腳。
“你為何要與我修行?”九玄不解問道。
仙塵衣信口胡謅道:“我太弱了,容易死,需要庇護。”
“你可以很好的活在這世上,尋個散修師父,沒必要與我在這宗門內冒險。”
“我喜歡冒險,”仙塵衣張口就來,“越冒險越好那種。”
九玄還欲再說,仙塵衣頭咚的一聲就磕下去了:“仙君,求您收我為徒吧,我聽話!”
這種求人收徒的情況仙塵衣沒經歷過。
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雲飄渺求他的話猶在耳邊,如今正是用時,不用白不用。
“師父,我一看你就覺得親切,收我吧,我聽話,雖然我一不會洗衣疊被,二不會端茶倒水,但我……勝在是個沒了師父的人,剛好可以給你當徒弟。”
仙塵衣的話夾槍帶棒的,仔細一聽其實不是什麼好話,但九玄並沒有仔細聽。
因為仙塵衣都已經貼上去抱著人不撒手了。
雲飄渺一哭二鬧三抱抱的操作絕對是經過實驗的。
反正仙塵衣當時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把雲飄渺當成個掙不開的狗皮膏藥。
如今換了九玄,也是如此。
“那……那你先起來,我不喜歡我身邊之人下跪。”九玄面露難色。
仙塵衣很聽話,撒手就起身,誇讚道:“師父您這喜好真不錯,我也不喜歡跪著。”
九玄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林嬌回來的時候,也懵了。
天知道她當時離開院子時顧蒼九的地位是比她低的,這一出門的功夫,顧蒼九就騎她頭上去了。
九玄本就是林嬌這些人的東家,如今的仙塵衣牌顧蒼九成了東家的徒弟。
這樣一來算是天塌了,即便是仙塵衣還未洞悉林嬌此人的存在,但林嬌也不敢貿然去接近仙塵衣這位顧蒼九。
九玄等人如今的院子確實是在不夜長樂街的第二道關口。
但與仙塵衣進的那棟紅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