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小小小!”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絕於耳。
仙塵衣隨手拋下了一顆上品靈石落在了“大”的盤上。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莊家都是一夥裹著黑斗篷、看不清楚臉的人。
仙塵衣偏著頭想從斗篷口打量那一夥人,卻發現那一夥人的臉都戴著面具。
面具都色彩斑斕,藝術性很高,畫的內容都是些神獸動物。
開盅了。
場上氣氛瞬間都凝滯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開盅的黑袍人。
“大大大!”
“是大!”
“我贏了,我贏了!”
押中的賭徒歡呼雀躍。
沒押中的人咬牙切齒。
兩種對比明顯。
仙塵衣拿回了自己賭資和贏下的資產,隨後翻身就直接上桌了。
“你!你是何人!”
莊家正在分攤場上的資產,乍見面前突然多出來的人,嚇得後仰了一下。
仙塵衣站在那桌上,就宛若鶴立雞群,他俯瞰過每個人的發頂,也將場上所有斗篷人都數了一遍。
“叫你們東家出來,或者叫你們城主出來,我要和他們賭一場。”
仙塵衣喊完話,跳下了桌臺,站在了那斗篷人的面前。
“你……你……想幹什麼。”斗篷人後退半步,頭也跟著後揚,連帶著頭頂兜帽也滑落了。
仙塵衣周身氣質悚然,他冷冷地對斗篷人道:“還不去找人。”
斗篷人兜帽下的面具露了出來,即便看不清臉,但斗篷人的行動也很快昭示了他的慌亂。
場上好幾個斗篷人都跟著匆匆離開了。
仙塵衣則大搖大擺的坐上了斗篷人離去時留下的太師椅。
趁著斗篷人離開,有賭徒想要伸手取桌上的錢財。
仙塵衣沒理會,角落裡卻有人出手了。
出手的人動作很快,破空聲都像是蚊蠅聲一般,很難讓人察覺。
仙塵衣看了一眼面前血濺三尺的賭徒,手肘支著椅子扶手,雙手則支著下巴。
“不是自己的東西最好就別動了,這地方可是會剁手的。”
仙塵衣興致盎然的對在場眾人發出了警告。
有人將仙塵衣的話聽進去了。
有的人卻沒聽進去……
“他就一個人,我們一起上,不會死的,不會的,我們一起去搶,而且他也有錢,你們看見了嗎?他剛剛拿出來的上品靈石,價值千金。”
喧譁的場上,人滿為患。
無數人前赴後繼的圍上盤口上堆積著的金銀財寶。
仙塵衣無話可說,攤手放鬆坐實了太師椅,等待著這些瘋魔了的賭徒被暗處的“人”殺死。
賭徒是仙塵衣最討厭的一類人之一,另一類人是癮君子。
仙塵衣不是什麼好人,但當他見過賭徒與癮君子像鬼怪一樣猙獰的神情後,這些人無疑是佔據了他心中最討厭的席位。
無數人蜂擁而上企圖染指本不屬於他們的財寶,亦或者是他們的,但當他們將那些珍貴物品放上賭桌時,那些東西就已經不是他們的了。
刀光劍影間,場上風聲呼嘯,不是門窗外帶進來的,是角落裡的未知動手了。
剎那間,只要是染指財寶的人都已倒地。
仙塵衣等的人也很快抵達了這混亂的賭坊。
“你究竟是何人?”
趕來的人一身墨綠長袍,玉冠束髮,溫潤如玉看似男子,但仔細一看,那人的胸脯微有隆起,那人的喉間也沒有男子的喉結,這位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海市城城主林嬌。
海市城的城主林嬌是一個女子,這是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情。
“我和我徒弟在你們的海市城被人打劫了,我來找你找補一下。”仙塵衣靠著的太師椅,一派欠錢大爺的做派。
一群斗篷人為林嬌開道,將一眾痴癲的賭徒逮捕了。
林嬌則好整以暇的走近了仙塵衣,冷冰冰道:“要多少錢,忘了這件事。”
仙塵衣仰視著走近自己的女人。
林嬌這個女人並不沒有梳妝,只是最普通的裝扮,唇不紅,眉不彎,周身氣質也仿若男子。
很普通,但又很獨特。
“這樣吧,我跟您賭一把,我叫停為止,我輸多少,你給我多少錢,我只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