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破曉劁了他們,將他們的身體綁在烈日下暴曬,時不時給他們一點水,不讓他們太快死去。
寡婦是孝敬村唯一倖存的人。
因為她家沒有男人。
更是因為,寡婦是唯一一個相信金破曉的人。
她是自願相信,還是被迫相信,金破曉不在乎。
她帶著寡婦離開了孝敬村。
金破曉帶著寡婦離開了孝敬村,來到繁華的大城市。大城市的燈紅酒綠很快迷亂了寡婦的雙眼,她信了一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男人的鬼話,最終出賣了金破曉。
金破曉從此在寡婦的視野裡消失,而寡婦的情人也如同人間蒸發般,再沒出現。
直到……寡婦察覺自己得了很嚴重的性病,她病死在金破曉租的房子裡,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流下了眼淚。
沒人知道她為何流淚。
也無人在意。
金破曉將寡婦拖去火化了。
她一直在思考,讓寡婦學個什麼技能,養活自己。
但寡婦一直在思考,怎麼出賣她。
此後,金破曉開辦破曉院,參軍入伍,最終成立聯邦。
曾和不死神之間的賭約,她做到了。
但金破曉,不甘心做一隻螻蟻。
2068年8月12日,臨扒寺。
金破曉與江另第一次見面。
那時,江另18歲。
她人生的第一次獨自旅行。
她來到臨扒寺,想研究一下這裡的佛像,是不是真的。
結果被誤以為,她是來偷佛像的盜賊。
江另沒有正面抵抗,她被抓起來,丟到一個偏僻的院子裡。
等所有人離開,江另剛想逃跑,就被一個人堵住了去路。
那人神出鬼沒,無論江另怎麼跑,那人都能先她一步。
江另覺得納悶,她苦練十八年,剛出門,就碰到這麼棘手的對手。
“賠錢?我一分沒有,大不了送我去警局。”江另索性擺爛,兩手一攤,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我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那人說道。
“什麼?捐款?也沒有。”江另連連搖頭。
她愛財如命,做慈善是不可能的。
“我死之後,將我放置在藺島下葬。”那人說道。
聽到這話,江另覺得對方可能腦子不太好,這人的精神狀態看著比她還能活。
“你什麼時候死?”江另問道。
“馬上。”
江另愈發覺得稀奇,眼前的女人年齡難辨,樣貌普通,可她就是透著一股怪異。
像個神經病。
“為了答謝,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女人說道。
江另覺得有些好笑,對方這是表演型人格嗎?
這麼能演?
“什麼事都可以?”江另問。
“當然。”
“我要你一隻眼睛。”江另看著對方的眼睛,她從未見過這麼令人著迷的眼睛。
誰曾想,那女人二話沒說,就抬起手,將自己的一隻眼睛,扣了下來,遞了出去。
眼球在女人的掌心,還在轉動,即使脫離身體,它依然有自主性。
江另被這一幕驚到了。
饒是她熟讀江家探險密辛,也不曾見過如此詭異的畫面。
“你?”江另愕然看向女人,“你是什麼人?妖怪?不……”
這裡可是寺廟,妖怪為什麼這麼囂張?
“我是金破曉。”女人平靜地說道。
這個名字顯然比前面發生的事情,更讓江另感到詫異。
金破曉,聯邦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但眼前的女人,和曾在熒幕上出現的女人,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金首腦?”江另不確定地問道。
“我已經不是了。”
“你怎麼在這兒?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江另連忙追問。
“我在這裡等你。”金破曉將眼球放在手中把玩,跟盤核桃一樣。
“等我?”江另覺得事情有些離譜。
“我需要你幫我去月球一趟。”
“這事兒你應該找宇航員。”
“不,只有你能做到。”金破曉堅定地看著她,彷彿對江另寄予了厚望。
“什麼意思?”江另一臉迷茫,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