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祖宅共有三層,每一層,江裡又都找了一遍。
但都沒看到金破曉的屍體。
會在哪兒呢?
江裡又站在一樓綠點的位置,陷入沉思。
目光不經意間掃到腳下。
這裡有一塊看似普通的石板,石板周圍的縫隙中長滿了青苔,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它與周圍地面的不同。
江裡又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竟從未發現這裡有異樣。
江裡又蹲下身子,用力推動石板。
石板重得超乎想象,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即便她力量過人,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其推開一條縫隙。
一陣潮溼、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順著石板下的縫隙,江裡又發現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江裡又小心翼翼地順著通道往下走。
通道內陰暗潮溼,牆壁上佈滿了水珠,腳下的地面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發出 “噗嗤噗嗤” 的聲響。
到了通道的盡頭,一扇陳舊的暗門出現在眼前。
江裡又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地下室的暗門。
門軸發出刺耳的 “吱呀” 聲。
當門開啟的那一刻。
江裡又彷彿一腳邁進了時間與空間交織的異度領域。
四周牆壁,由巨大的黑色石塊砌成,石塊表面佈滿了奇異的符號。
曾在邊緣時空裡,安洛那院子石頭上的符號,和這裡一模一樣。
江裡又不知道其含義,但記得它們的形狀。
地面是由一種光滑如鏡的黑色石材鋪就,倒映著周圍的一切,卻又彷彿將其扭曲,給人一種虛幻不實的感覺。
在空間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棺。
石棺由整塊的白色大石雕刻而成。
石棺的周圍,擺放著一圈巨大的石柱。
石柱上同樣刻滿了符號,符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江裡又走上前。
卻感覺腳步格外沉重。
每走一步,都需要耗費她許多的力氣。
江裡又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才終於走到石棺前。
她將手剛搭在石棺板上,就聽到劇烈的心跳聲。
“嘭、嘭、嘭——”
江裡又的手如同摸到了心臟,那種觸感。
摸起來滑溜溜的,像摸著塊美玉,卻特別有彈性。
“阿又。”
這時,一道聲音傳到江裡又耳朵裡。
那聲音不是從石棺裡傳出來的,而是從江裡又身後傳來的。
江裡又回過頭,只見斥月的身體漂浮在半空,長髮無風自動。
她如履平地,朝江裡又走來。
她的出現毫無徵兆,彷彿是從另一個維度瞬間穿越而來,周圍的空氣,都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冰冷刺骨。
“你終於來了。”斥月來到江裡又跟前,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江裡又的喉嚨一哽。
距離上一次見到斥月,這中間,發生了太多變化。
而斥月,絲毫沒有變。
“你是金破曉嗎?”江裡又問道。
“是,也不是。”斥月的回答模稜兩可。
“?”
斥月沒有解釋,而是看向石棺:“開啟石棺吧,阿又。”
“……”江裡又感到疑惑,“你為什麼要等我開啟?”
“你開啟就知道了。”
江裡又沒有再猶豫,無論如何,她都要開啟石棺。
石棺板發出沉重的聲音。
只見一張熟悉的臉,浮現在眼前。
二姨?
江裡又看著裡面躺的人,感到不可置信。
二姨不是在19年前,被聯邦殺了嗎?
那時,江裡又正外出尋找物資。
聯邦找到這裡,要帶走江緣,是二姨擋在前面,拖延時間。
玫瑰帶人趕到後,救下江緣。
聽江緣說,二姨的屍體被炸成了灰。
所以,眼前的屍體是什麼?
難不成……二姨其實是金破曉?
“別想太多,她就是你二姨。”斥月微微側身,目光柔和地注視著江裡又,聲音輕柔。
江裡又收回思緒,問道:“謝琊的收音機裡,不是說,這裡放的是金破曉的屍體嗎?”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