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起靈醒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自己懷裡還多了一隻小白狐蜷縮在自己肚子旁。
熱源很暖，燙燙的很安心，忍不住就摸了摸。
好軟。
……也很敦實。
旁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抱臂趴在床沿上小憩，眼睛下方微微有些發黑，看起來很疲憊。
……睫毛很長。
小張起靈的手不自覺摸向了對方的眼睛，沒成想對方身形一抖，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醒醒醒醒！天亮啦！昨晚是個平安夜！】
007被張起靈撫摸的時候就重啟開工了，大嗓門的在沈燭南腦內敲鑼打鼓。
【我服了007，下次我沒定鬧鈴你不許亂吆喝。】
半夜準備查查遊戲攻略的沈燭南不小心睡著了，007這下差點沒把他送走。
【……哦。】
沈燭南睜眼，艱難的眨了眨。
遊戲真實度有些離譜了吧……趴著睡壓迫眼周神經，導致他現在看東西模糊都能完美復刻？
小張起靈第一次看見面前的人沒有帶上眼紗的模樣，終於發現對方是白瞳。
（沈燭南:懂不懂銀白色眼珠珠的魅力啊！
007:我看你就是單純中二。）
他似乎真的什麼都看不到，眼瞳渙散，茫然的有些脆弱。
小張起靈低頭，拿起枕邊的眼紗遞過去，想起對方又看不見僵住了手。
“我給你係。”
系什麼？
沈燭南沒反應過來，眼前覆上了涼涼的薄絲。
哦，原來是他的裝飾性眼紗。
對方似乎為了讓眼紗更穩定，戴著又不難受，確定了一個合理的長度後，特意插在髮絲間繫結。
“昨天……上課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小張起靈動作一頓。
“沒有。”
“那你是因為什麼中毒的？”
“……”
看來就算是有些鬆動，還是一如既往的悶啊。
沈燭南不禁感慨。
“痛不痛？”
“……不痛。”
“說謊，”沈燭南不動聲色地薅住一旁的007，勒令他現在把腦內放的《二泉映月》的bGm給停下來，“我偷偷告訴你哦，說謊的小孩子鼻子是會變長的。”
“！”
小張起靈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鼻子，確定它還是完好無損的、沒有變化的鼻子才慢吞吞的指責沈燭南騙人。
“我沒騙人，”沈燭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在外面遊學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西洋小孩，他叫皮諾曹，就是因為說謊說太多了，鼻子就變得特別長，最後大家一看到他就會說‘皮諾曹，你又說謊了！‘。”
“……那你也不要騙人。”
小張起靈不自覺地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到對方言之鑿鑿的樣子，有些相信了。
沈燭南抿嘴點頭，內心的小人嘎嘎狂笑。
逗小孩真有意思。
“我當然不騙人，騙人是小狗。”
小張起靈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欺詐+1】
沈燭南無語，他分明是逗小孩。
話說這又是什麼特質點？
【燭南你欺負小孩。】
【我沒有。】
【你有，你騙人，你好苟啊。】
【我哪騙人了？我這是哄小孩。
非要這麼說，那也是騙npc。】
【……】
“所以，痛不痛？”
“……”
沈燭南看著低下頭咬著唇的小張起靈也不急，就悠哉悠哉的等著對方的迴音。
雙方僵持著，沈燭南就是要等到結果。
“痛。”
沈燭南終於聽到了小孩超級小聲的回答。
“痛就說出來，如果一直壓抑著不說，擔心你的人會很難過的。”
小張起靈張張口。
他一時間還沒想到會有哪個人擔心他。
“授課方法也有問題，怎麼能直接讓人硬熬的……”
“是我的問題。”
沈燭南:？
“誰的問題？”
“是我，”小張起靈一副淡淡的樣子，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我做不出解藥，就是我的問題。”
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