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查不清。”
張啟山只能實話實說。
“這樣……”尹新月沉思一會，終於開口，“你清楚丫頭的情況嗎？”
張啟山點點頭，兩人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來擔憂。
“鹿活草……醫生說是唯一的出路了。”張啟山嘆氣。
他們所有人為了這個鹿活草可是付出了大代價，可是這個東西帶給他們的結果並不是很理想。
“我也覺得，那二爺還會……”
“不一定，”張啟山搖頭，“本來二爺並不想去的。”
尹新月明白了，但她並不是很想讓張啟山一個人獨自行動。
“那個醫生……”尹新月咬咬牙，“醫術如何？”
“你應該聽他們有說過，這是長沙這片地最好的醫生了。不過，聽你的話的意思是……”
張啟山看著對方猶豫的樣子，猜測對方恐怕真的另有方法。
“是這樣的，”尹新月想到張日山和沈燭南的對話，先問了一句，“沈先生和你是有什麼關係嗎？”
張啟山一愣。
這和沈先生還有關係嗎？
“是這樣的，你們這的醫生我不清楚，但是北方，尤其是北平這邊，十多年前最好的醫生——我不清楚你有沒有聽說過——是長離，沈長離小姐。”
尹新月的介紹很有針對性，兩個一樣的姓氏，讓張啟山的大腦裡瞬間有了新的猜測。
但是……沒聽說過家族裡有這個人，可能是……兩個人認識？
“長離姐姐的實力特別強，甚至有死生人而肉白骨的評價，我幼時也是受她的幫助，所以在二爺夫人的病上，或許可以請她……”
張啟山點點頭。
不過這樣，恐怕還要靠尹新月來請人幫忙。
發現張啟山似乎沒有悟出來，尹新月繼續說道:“長離姐姐是沈先生的妹妹。”
嗯，沈先生的妹妹，嗯……嗯？
誰的妹妹？
尹新月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給對方拋了一個炸彈，繼續開口:“但是長離姐姐似乎一個人離開，失去蹤跡很久了，沈先生也是一直在找她，所以在這件事上，恐怕第一件難事是找到長離姐姐。”
尹新月把話說完平復了一下情緒。
這樣子說，幫沈先生找到長離姐姐的人手也多了一些。
而張啟山並沒有因此在思索“沈長離”的能力。
他在震驚沈長離的存在。
不兒，先生，不是，一直是一個人嗎？
沒聽說家族裡有沈先生的親人啊？？？
而且按理來說，“沈燭南”也是先生在外的假名，雖說沈姓怪了些，為什麼會有第二個沈姓的張家人？
而且十多年前在北平，這時候的張家根本沒有允許外出，如果叛族更是大忌，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個張家人莫名出現在了北平？
而且如果按時間算，那時候的沈燭南還在本家，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北平的人有聯絡？
電光火石之際，張啟山突然又想到了先前他重新見到沈燭南的那個棺材，以及那隻充滿靈性的白狐。
張啟山突然產生了一個古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