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聽佛爺的意思，這個人怕是不好掌控的型別……
“那……簽字據吧，這樣你也能放心些。”暫時看不出弊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解九爺只能開始擬字據。
東西一分為二，交予對方後，解九爺聽到對面的人繼續說:“對了，其餘的我還需要相當一筆存款，以及，你要幫我找一個出國的渠道。東西從這裡面扣。”
“不需要了，”解九爺搖頭，“這筆交易的利息遠不止如此，這些小事無關緊要。”
沈燭南伸出手:“那就多謝了。我們，合作愉快。”
解九爺心情複雜的伸出手:“合作愉快。”
……
“人走了？”齊鐵嘴從門前竄出來，盯著沉思的解九爺手裡的字據，後者把東西遞了出去。
“嚯，這麼多？”齊鐵嘴摸著下巴，“不過利息是不是高了點？反正比外面多。”
“嗯畢竟是要合作……不對，”解九爺突然反應過來，“他看不見，那他豈不是不知道交易內容？”
這下解九爺有些慌了。
哪能說生意這麼做的？那他豈不是強買強賣上了。
“欸，不用擔心，”齊鐵嘴把對方摁住，“他既然選擇了你，你就放寬心嘛～又不是說投資人是你，這麼慌。”
解九有些懷疑地看著齊鐵嘴:“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哪有啊？”齊鐵嘴搖頭晃腦的，“天機不可洩露～”
“……”
“好吧，或許應該說，他和你們解家沾上因果，對你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
“那就送到這裡？”
沈燭南放下牽起的小齊的手，後者又緊緊拉住了。
“哥哥，”小齊看起來還是有些難過，“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嗎？”
沈燭南選擇避開這個話題:“乖，解九爺找的人會把你安全送過去，語言不通的問題就需要你勤加練習了；還有，錢在銀行，不用省著，裡面有很多；房產也給你留了幾個，以後回來，那些都是你的家。”
小齊抿嘴。
他不想花錢，更不想回到又只剩他一個人的家裡。
“乖，”沈燭南像是看出了對方的不安，“等你把錢花完了，就可以回來見我了。”
“……好。”
直到那艘巨輪變成邊際線處的一點亮色再至消失不見，沈燭南轉身準備離去。
【統啊。】
沈燭南有些感慨。
【怎麼啦？】
【沒什麼，】沈燭南笑著搖頭，【就是有時候會覺得，這個世界太智慧了。】
007難得沉默。
【智慧不好嗎？】
【挺好的，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但就是有時候……總會覺得，他們不是程式碼，是有喜怒哀樂的人……】
【玩家還是別代入太多情緒為好。】
【……也是。】
沈燭南轉移了話題:【等我再次醒來，你能穿上新面板了嗎？】
【嗯！】007的聲音又興奮起來，【到時候，我要飛的更高～
飛的～更～高！！！】
【……有病去治，正好我下線期間你也是假期。】
【什麼嘛！討厭你！不解風情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