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是因為……”
沈燭南現在有些猶豫,畢竟剛吃過售票員的閉門羹。
他才想起來,自己的錢恐怕並不符合這個時間,而且大機率是後移的時間線;但是直接用銀兩……恐怕還是去典當了才合適,可若是典當,或許來不及上船。
“我說是因為你長得好看,你信嗎?”
那個女人笑的嫵媚。
不信,這個理由誰會信啊。
“多謝誇獎,”沈燭南厚臉皮的接受了表揚,得寸進尺地繼續說,“那慷慨的小姐,我可以把我的朋友都帶著嗎?”
女人上下掃視了一圈小張起靈和坐在藤椅上的張海蝦,目光著重掃視了一圈小張起靈拖著的黑色麻袋,意味深長的說:“可以是可以,你們需要幾間?三間還是四間?”
“……”
麻袋裡是那個裝作張海嬌的殺手,被沈燭南餵了迷藥。
小張起靈的手還沒放在刀上被沈燭南按住了。
“說實在的,女士您大方,給我們兩間就夠了;若是房間足夠大,一間也成,哪用得上三間四間。”
沈燭南此刻倒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耽誤了對方的程序而愧疚,但是那個女人很快就給售票員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給三人放行了。
“跟我來。”
女人風姿卓越,一顰一笑皆是惹人心醉的美。
小張起靈抓住沈燭南的手腕輕敲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然後看向沈燭南的臉。
【能信嗎?】
“先跟著去吧,”沈燭南對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考量,“再不濟,她也威脅不到咱們。”
沈燭南說完就推著張海蝦順著貴賓通道里走。
“呦兩位,”沈燭南面前突然多了個攔路的小傢伙,毫不客氣地直接搭在自己的肩上,“瞎子配瘸子?那旁邊這個又是什麼?缺了哪個配件?
你們似乎要去頭等艙。巧了不是,我也去。”
小張起靈閉上眼。
怎麼一出了張家,身邊的人突然都變得很能說了。
還沒等沈燭南開口,張海鹽又玩味地打量兩人相握的手說著:“你們看起來似乎想玩點什麼,要不要帶我一個?”
張海蝦慢慢捂住臉。
他能說他不認識這個傢伙嗎。
“你就是他的同伴吧,”沈燭南安撫著旁邊左思右想還是準備動手的小張起靈,意味深長地貼近對方的耳朵輕聲說,“南洋檔案館的特務……原來現在是被允許,可以這樣開上級玩笑的嗎?”
張海鹽:???
張海鹽慢吞吞地把視線挪向張海蝦,發現後者已經在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了。
……
所以真是上級啊?
張海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確確實實以他多年和蝦仔共事的經驗來看,對方……並沒有受到威脅?
虧他還在一開始看到張海蝦的時候,就在盤算著等會怎麼把路過的他劫下來。
“還走不走了?”那個女子在前邊問道。
“走,”沈燭南挺直背離開張海鹽的耳畔,一副“我看好你小子”的領導模樣,轉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的人畜無害,“我會讓她把房間安排在最南側。我等著你過來,小子。”
張海鹽目送著幾人離去,然後拉了一把還在發愣的船手:“繼續說,這個女人是誰?”
“……我們船東的女兒,董小姐。”
“具體點兒?”
“就是我們的少東,整個南岸號,也是依仗她從歐洲運來的酒和肉,我們才不至於要吃疫區的食物。
你可別惹她,她在馬六甲拿的可是拿督的身份,張瑞樸先生也要從她這裡拿通關法令。”
張海鹽眼睛一眯:“你們都要聽她的?”
“當然,”水手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半條航線的船都要聽她的。”
張海鹽走進了南岸號繼續排隊,心裡有了新的盤算。
*
“你想知道點什麼?”
董小姐坐在船甲板遮陽棚的一個座椅上,慢條斯理的喝著一旁人送來的茶。
“與其說是我想知道點什麼,”沈燭南低聲和一旁送來迎客茶的侍者道了聲謝,把茶水放在小張起靈面前,“不如說是董小姐你願意和我說點什麼。”
董小姐啞然失笑。
“你倒是個聰明人。那我就直說了,”董小姐把茶杯放下,“我要求也不高,只要你能保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