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失血？
沈燭南皺眉。
這種非正常狀態不可能是自然現象，肯定是有人肯定是放了他們的血，至於用途，暫時不清楚。
而這種現象……幕後人是誰？又是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做的呢？
【劃的口子可以小一點嗎？】
沈燭南突然想到小張起靈小時候說過的話。
……該死的，不會是從那時候就有這件事了吧。
沈燭南想了想，感覺可能性不大，畢竟從那之後崽都是自己管著的，張也成也是直到今天才開始借人。
現在還是決定先不打草驚蛇，畢竟也不能確定這個張也成究竟是受人脅迫還是自發行為，包括張家的態度，這樣行動起來都不方便。
沈燭南咬咬牙，只能先放下這幫小孩子，重新把重心放在小張起靈身上。
張也成的動作很快，帶著小張起靈進了一個七扭八拐的墓地甬道。
沈燭南調查了一下門口守衛的基礎資訊，能看出來，實力不弱，應該是本家人。
不過嘛……
沈燭南老練的從揹包掏出特製版煙霧彈，往旁邊的樹叢一丟，再掏出一個鈴鐺。
“什麼人！”
果不其然那守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兩人對視一眼，一人提起刀就緩步向煙霧彈走過去。
叮鈴～
一聲鈴鐺輕響，輕微到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
“……沒有，嘖，估計就是什麼小動物。”
那靠近的守衛回過頭，發現同伴露出了傻笑。
“你怎麼了？”
守衛拍拍同伴的肩，看到對方沒有什麼回應，又拍拍臉。
可是對方仍然在傻笑。
守衛感覺不對勁了。
“敵……”
守衛的話還沒說出口，還在傻笑的同伴突然掐住了自己，眼神逐漸變得兇惡，臉逐漸變成了蛇頭。
“啊啊啊啊！”
……
“好沒趣，”沈燭南拿腳尖踢踢那個倒下的守衛，“想象力這麼貧瘠的嗎？”
沈燭南一早就猜到以張家人的身手和謹慎程度，絕對會安排一人上前一人墊後，乾脆就放一個煙霧彈吸引注意力，在煙霧彈中間加上六角鈴鐺的致幻效果，只要有人去探查，自然會有人中招。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守衛究竟在幻想中發生了什麼，還沒兩分鐘就被嚇暈了。
至於門口的那個守衛已經被沈燭南趁機撂倒了。
沈燭南開始了這次行動唯一一次體力活——把人拖進了草叢，然後大搖大擺的跟進了墓地。
裡面的人能聽到隱隱的水滴聲。
不對，不是水。
“手伸出來。”
沈燭南在頂上的樑柱上觀察著情形。
裡頭的人不多，但是能看到大殿裡有零零散散幾個成年人，應當是本家的；
他們身邊、靠近牆拐的位置，有幾個骨瘦嶙峋的小孩子，一個兩個畏畏縮縮蜷在一起，像小刺蝟一樣試圖把自己柔軟的肚皮藏起來，但是在有人扯住他們的胳膊或者頭髮往中心拖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抗，像是麻木了一樣。
那些人在放這幾個孩子的血。
沈燭南能看出來，這些人不是虐殺，是單純想要對方的血液。
張家一直對人體很有研究，怎麼放血效率最高、損耗最少，都有研究。
這些孩子胳膊上的刀傷能看出來，他們苦於如此酷刑已久。
旁邊的一個渾濁的水潭，看不出來這些人想做什麼，但是他們採集的血液，都暫時存放在了那個水潭旁。
“過來。”
沈燭南轉過視角。
是張也成在叫崽過去。
小張起靈很乖，他喊著過去便去了。
“手。”
等等。
沈燭南心頭一緊，看到旁邊那些形同枯骨的少年，絕對不能接受自家好不容易養的白白胖胖的崽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