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擔憂的看著沈燭南，後者趕忙開始翻人機託管的記錄。
剛剛戲開幕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因為知道沈燭南看不見這戲臺上的絕色，所以小齊特地沒有出聲，想給對方最好的聽戲體驗。
此刻的沈燭南確實很安靜，垂著腦袋什麼也沒說。
說實在的，小齊真的以為對方是認真的在聽，直到一曲已畢，他順嘴問了一句沈哥哥感覺如何，才發現不對勁。
而沈·人機·燭南並沒有說話，在聽到小齊的詢問時只不過呆了一下，並且下一瞬給出回應。
“我認為戲曲是戲曲是民間社會的文化活動主體，具有豐富的歷史價值。透過戲曲表演，人們可以瞭解歷史故事、人物形象以及社會風貌……”
一大段話噼裡啪啦的說完，在場的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看到這裡的記錄的沈燭南發出尖銳的爆鳴。）
“……沈哥哥？”
人機猶豫半天，似乎對小齊的疑問句非常不理解。
按照百度百科，他的回答應當是完美答案。
“嗯。”
“你……沒事，不是，那個……”
“嗯，我沒事，”人機考慮了一下，還多點了點頭增加可信度，“我真的沒事。”
小齊:……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沒事？”
“真的沒事，”人機真的很認真的和小齊解釋道，“有事的定義是出現變故、有工作要幹，很明顯，這並不符合我的標準。”
小齊再次陷入沉默，而靜默後，就是沈燭南重新接管回來的話。
“不要瞞著我。”
沈燭南掃完回放有些艱難的咽咽口水，趕忙看了一眼本家的易容小號，把人機託管關上，才放心的重新接回小齊這邊。
果然專用於授課的人機監管只能用於授課，這個交流方式一板一眼的太難受了。
【那當然啦，玩家要是可以直接用人機替代，那還玩什麼遊戲呀，直接讓人機上得了。】
007顯得很驕傲。
這就是去除最大的影響因素，遊戲結果真的全看玩家啦。
沈燭南聽完007的解釋真想報警。
算了，要不還是問卷反饋的時候加一條讓人機不要這麼人機。
……但好像又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沒有什麼事的，”沈燭南僵硬的去圓人機的回答，“只是想到了以前也有人這麼搞怪回答過我。”
小齊懷疑的眼神差點沒讓沈燭南破功。
“有人？”
“對啊，妹妹，”沈燭南開始覺得甩鍋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以前這麼說過的。”
小齊的眼神更幽怨了。
“你以前說的可不是這樣的。”
“嗯？”
“你以前說你沒有家人。”
沈燭南:……
亂吹一時爽，補漏洞火葬場。
“妹妹她其實與我不常見面，最多隻是偶爾給我留了封信，”自從開了瞎扯的先河，沈燭南在補全“妹妹”人設的道路上走的越來越順利，“其實不瞞你說，我之所以經常離開家族，就是為了找她。”
小齊愣了兩秒，也不再糾結沈燭南的“苦衷”。
“沈哥哥，那我們接著看戲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
被張海安通知了的小張起靈趕過來接（撿）人（屍）。
小張起靈晃悠半天，終於從樹上找到了沈燭南。
可是他怎麼也叫不醒渾身是血的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