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柱上的沈燭南呼吸一滯。
是張隆臻。
“在做什麼？”張隆臻快步走向幾人，從中間撥開張也成低頭瞄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的小張起靈，又檢視了其餘幾個孩子的狀況。
張也成看到以後低下頭，眼裡閃過一絲厭煩，但什麼也沒說。
沈燭南鬆了一口氣，還好有張隆臻在，不然他能擔心死。
那些個瘦弱的小孩顫顫巍巍的往張隆臻身後躲了躲，但也沒有出聲。
現場一片寂靜，久久沒有人說話。
“張隆臻，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們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裡。”沈燭南看著黑暗拐角裡的一個人開口發問。
“自然。”
“既然知道，為什麼要阻止我們。”
張隆臻看了一眼小張起靈:“我先前難道有阻止你們嗎？為什麼把他帶過來。”
那幾個成年張家人內部有了些騷動，能看出來他們對張隆臻的說法有些不滿。
“帶過來怎麼了？”張也成身後的人開口，“他一個假聖嬰，張家先前給他飯吃沒有殺了他就不錯了，現在是他給張家做貢獻的時候，不說感恩戴德，你還想把他摘出去？”
“不是摘不摘出去的問題，”張隆臻冷靜地說，“他不是純正的張家血脈，他的血沒有……”
“有用，”張也成打斷了張隆臻的話，“先前剛開始訓練的時候就看到那些蟲子對他避之不及。”
“……”
“我們也不會拿他怎麼樣，採點血而已，如果不是血奴現在沒有多少了，我們也不至於讓他來。”張也成繼續補充道。
沈燭南看張隆臻這下沉默了，開始有些著急。
【這可不行啊，小真龍別答應他們！
那怎麼能行呢，我都不說崽是我親手養大的了，光是那些個孩子看起來都慘兮兮的，真的就是……不是自家孩子不心疼。】
看著那些孩子身上的傷口，一道傷疤上幾處刀傷，絕對是多次劃過的結果。
“你們究竟還需要多少血？”張隆臻問道。
沈燭南敏銳的發現了他瞥了一眼那個渾濁的水潭。
難不成……血是用在這上面。
那這個血是起到什麼作用，總不能是調節水的甜度吧，這太地獄笑話了。
“還差一點，”那些人答道，“快了，很快就都能下去。只要能找到，任何犧牲都是無所謂的。”
沈燭南皺眉。
任何犧牲都是無所謂的？那有沒有問過那些被犧牲的人他們願不願意。
敢情是沒犧牲在自己頭上，上位者可以肆意揮霍自己的權力去壓迫其他人。
不過……他確實也對這個水潭裡的東西很感興趣。
連張家都想要的東西，那一定是能爆出來金色品質的好裝備。
沈·收集癖重症患者·燭南已摩拳擦掌。
“好了，都各司其職，不要耽誤時間。”
一道聲音吸引了沈燭南的注意。
那人是從機關後的門進來的，先前沈燭南沒有發現過。
這恐怕是一道暗門。
張隆臻定定地看向來人，沒有說什麼；張志成幾人倒是恭恭敬敬地點了個頭，開始帶著人往水池邊走。
連身為長老的張隆臻都沒有反駁對方的話，究竟是因為什麼。
沈燭南思考了一下，張家輩分階級都劃分明確，而長老之上可就是隻有族長了。
所以說，不是因為身份上的差距，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黨羽之爭？
呃，黨羽也不太對，好像罵了張隆臻。
恐怕是張家內的派系爭鬥。
沈燭南把思緒甩出腦海。
【007，能看見這個人的基礎資訊嗎？】
【能的，張隆戚，攻擊、防禦、速度，基本都……】
【都一般？】
【都很強，你如果沒有用外掛，和他solo可能會翻車。】
【……】
沈燭南不再問了。
“小臻，還有事嗎？”張隆戚很和藹地說。
張隆臻卻沒回答，只是看著張隆戚微笑的樣子心裡有別的盤算。
張隆戚發現對方不回答也不多責備什麼，轉頭就是走到張志成旁邊，摸了摸小張起靈的腦袋。
“別害怕，痛苦是虛假的，很快就都過去了。”
其餘幾個孩子僵硬的點點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