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燭南止不住的咳嗽,趕忙伸出手捂上嘴。
丟人丟大發了……
張海客就看著裡面的人的手上不斷滲出血液,落在地上滴答滴答的聲音,夾雜在對方的咳嗽聲中。
他用來捂住嘴的手的腕處,依稀能看到有一道血痕。
“先生……”
“別誤會,”沈燭南伸出爾康手,“小,小問題。”
張海客急了。
這哪是小問題啊!
都吐血了啊!胳膊上還都是傷!
沈燭南不咳了,趕忙站起來走到窗邊。
“先生你……”
張海客還沒說完就喜提沈燭南關窗服務。
沈燭南:對方已拒絕您的聊天申請。
【這小子怎麼在這?等會被發現就完蛋了。】
“你回去吧。”
“可是先生你……”
“回去,他馬上就回來了,”張海客聽到裡面人的聲音非常堅定,“別耽誤到你的家人。”
“……”
張海客沉默了。
“對了,別出去亂說話,禍從口出。”
尤其是別在崽面前瞎說。
沈燭南直覺上次苦苦的藥和張海客脫不了干係。
聽著屋外人退了兩步的腳步聲,沈燭南鬆了口氣。
可別壞了他的事。
然後一柄小刀就這麼水靈靈的被張海客從窗戶的縫隙邊塞了進來。
沈燭南:……
聽著對方越來越遠跑開的聲音,沈燭南也有些無奈。
張海客是怎麼潛進來的?還是說,這個地方,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禁地?
張海安的速度很快,沈燭南還沒有在房間內探索一番,他就已經拿著水袋回來了。
剛進門就踩到了溼滑的地板,看到滿地的血,張海安瞳孔地震。
“回來了?”沈燭南迴過頭。
張海安順著發聲處看去,那人躲在角落裡,白衣上沾滿了鮮血,臉上也是血跡斑斑,甚至眼紗處都有幾朵“血梅花”作為點綴。
“怎麼搞的,”張海安走過來檢查了一下傷口,還沒說完就被沈燭南拿走了手上的水袋,“除了手上的傷,怎麼吐血了?”
張海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全身傷口應該只有手上那處,為何嘴裡全是鮮血。
“一點陳疾舊痾罷了。”沈燭南淡淡的說著,瞄了一眼對方的神情。
意思就是你們別想著再霍霍我,霍霍死了沒人給你們當血包!
沈燭南顫抖的手拔開瓶口,對準傷口狠狠一按,汩汩的血流進水袋,等了一段時間後,在半滿的水袋裡偷偷加入了驅蟲藥,心滿意足的關上瓶蓋。
搞定。
“拿回去交差吧,”沈燭南伸出手,“我想我們很快就能確定合作關係了,順帶一提,我的血只需要一滴就能起效,無論溶劑量再大都有效。你們大可一試,或者不放心的話……
我跟著你們去也行,我用我的血下水潭。”
“不必了,“張海安條件反射的拒絕——水潭的秘密他們沒打算告訴沈燭南,“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對了,左手伸出來。”
沈燭南沒反應過來。
要手做什麼,看傷口是不是自己的,然後確認他沒有作弊嗎。
對方還是不信任自己啊,不過我可真是神機妙算,一早就猜到了(*ˉ︶ˉ*)。
沈燭南大大方方的伸出那條手臂,對方虛抓了一下,看似在檢視手臂的傷口,實則三指扣住脈搏的位置,又調換了一下位置按按。
不太對。
沈燭南察覺對方動作有問題,立刻收回來。
張海安也就若無其事的鬆開手。
這個……不對吧……
張海安低頭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愣怔了一下。
“怎麼了?”沈燭南發現對方的情緒好像不太對。
他的傷口都是實打實劃出來的,應該經得起檢查才是。
“沒事,剛剛看了一下,沒傷到大動脈,回去好好包紮一下就是,“張海安搖搖頭,把沈燭南扶起來,看著對方的眼紗,“需要送你回去嗎?”
沈燭南嘴角抽抽。
呃……至於如此嗎?
難道這就是現在張家唯一一個血包的含金量?
“不必了,你應該急著回泗州城吧?”
對方既然都說到了這種地步,張海安也不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