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樓前什麼燈都沒有,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在勉強支撐著,感覺如風中殘燭般,稍有不慎就會被熄滅。
樓外是圍牆,牆門是拱形的紅木板門,門後有鐵索鎖著,似乎並不能直接進去。
算是第一道關卡嗎?
沈燭南對這裡充滿了興致。
古墓去多了,那裡不用說全是死屍,而這裡更像是鬼片現場,還挺有氛圍感的。
“上來。”
沈燭南縱身一躍,牆頭上坐著伸出手,把某個人從底下輕輕鬆鬆的拽起來,然後看著對方小心翼翼的從牆頭上跳進去。
院子內全是雜草,旁邊還有一顆樹,看起來死去很久了。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沈燭南忍不住說了一句。
“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吳邪打趣著,拿出了打火機。
沈燭南不贊同的眼光投了過來。
“這是何物?”
吳邪有些莫名其妙:“打……打火機啊。”
“此物差異,”沈燭南神神秘秘的掏出棵一樣新東西,和法寶一樣交給了吳邪,“用這個。”
手電筒?
吳邪擺弄著沈燭南給的東西,八開關鍵往上一推。
“my eyes!”某小隻熱淚盈眶,叫了一聲。
手電筒掉落在地上。
耀眼的光束如同LEd燈般照亮了整個院子。
沈燭南無語,從地上撿起來手電筒,重新調整位置放在吳邪手裡。
“誰教你的開關的時候把燈對準自己的眼睛?”
“……”吳邪不語,吳邪只是條件反射的擦擦生理淚水。
他這輩子沒想過,原來手電筒還能和太陽相提並論。
雖說嫌棄這個東西晃了眼睛,但對準目標,就能發現這種射程極長的手電筒真的是恐懼退化器,漆黑的環境使人San值狂掉,而這種已經黃到發白的燈光讓室內變成了明亮的起居。
雕花的門,重新推開會發出嘎吱的嗚咽聲,裡面的一切似乎都風化了,顯得脆弱不堪。
“視角是一樣的。”
吳邪緊盯著雕花部分,似乎是已經確認了錄影帶裡確實記錄的是這裡發生的故事。
“繼續往前走吧。”
大堂裡似乎是一個旋轉式的樓梯,踏板上蓋著厚厚的塵土,但是從塵土的腳印中,還是能看出來有人走動過的痕跡。
不太對。
沈燭南皺眉。
“痕跡太新了,”沈燭南俯下身,撩開被蹭上灰塵的白色衣角,伸手按了一下,“這裡絕對有人來過。”
而吳邪則有些毛骨悚然。
他不太相信這可能是有另一批人的突然到來,比起這個,他更是想到錄影帶裡梳頭的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和自己簡直一模一樣的人,在地上爬行的傢伙。
不會,還活著吧?
那成什麼了?
“總之不會是喪屍?”沈燭南安慰著,“放心,我在呢。”
因為兩個人的存在,即使吳邪和沈燭南都不是肥胖,但終究是兩個大男人,踏板發出嘎吱嘎吱的危險的警告。
一路向上,二樓被水泥封了個嚴嚴實實,後面應當是有幾個房間的,但是似乎給隔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