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再興身中鬼門寨大寨主王虎的梅花針暗器,只覺氣血逆流,渾身燥熱難當,眼睜睜看著大寨主和二公子,押著梅不嬌離去,卻是無計可施,一陣急怒攻心,楊再興兩眼發黑,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急得姚瑤伏在楊再興身上,大聲呼叫不止,無奈楊再興,只是滿臉通紅,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鐘相、夏誠也過來檢視,見楊再興昏迷不醒,也是束手無策。夏誠跑到白髮蒼蒼的金劍先生面前,跪下來問道,“楊兄弟中毒昏迷不醒,這可如何是好啊?主人。”
金劍先生依然低垂著頭,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說道,“他是中了少主的梅花針暗器。他這手暗器,自然是出自那個老巫婆傳授。”
鐘相驚訝的說道,“您說的是白眉神尼的獨門暗器?”
金劍先生不屑說道,“什麼白眉神尼,她是白眉妖狐,武功平平,全靠陰狠毒辣的暗器,哪有資格稱什麼神尼。”
鐘相說道,“那梅花針上的毒,可有的解啊?主人。”
金劍先生說道,“少主或許有解藥,但是你們能弄到嗎?本事不濟卻逞強救人,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該遭此一劫,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啦。”
正在楊再興身邊傷心垂淚的姚瑤,聽到金劍先生說出此等話來,不由大怒道,“老頭,活該你受這生不如死的罪過。我和楊兄,出於俠義之心,冒險前來救你,才導致楊兄中了有毒的暗器,你不但不心存感激,還說出這樣沒良心的話來,真是可惡至極。”
金劍先生卻冷冷說道,“哪個要你們來救,你們都自身難保,還說什麼救人?這不是咎由自取,自取其禍,又是什麼?”
姚瑤被氣得花枝亂顫,說道,“要不是鐘相、夏誠兩位大哥請我們過來救你,我們才懶得理你。”
說著,姚瑤俯身,將楊再興背起來,順著石板路往山洞另一側走去,她恨透了這個老頭,再不想看到他,只想找個清淨的地方,想辦法怎麼才能解救楊兄。
金劍先生這時卻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哼,能夠得到我大師兄的武功絕學,也算你姓楊的幸運,可惜卻練的毫無是處,發揮不出一點威力,簡直暴殄天物,真是愚不可及。”
姚瑤氣得杏眼圓睜,狠狠瞪了他一眼,自顧揹著楊再興離去,不再理會這個可惡的老頭。
眼看到了石洞的西側,姚瑤也累了,一手扶著石壁,喘息片刻,揹著楊再興繼續前行。就在姚瑤再次停下,剛剛將手放在石壁上歇息之時,忽然那金劍先生,從地上撿起兩顆石子,一抖手,兩顆石子就朝著姚瑤的方向打來。
隨著“啪啪”兩聲脆響,一顆石子擊中了石壁上一個暗藏的機關,石壁上忽然轟隆一聲,開啟了一道石門。
姚瑤手正按在石壁上,忽然石門開啟,姚瑤猝不及防,手臂按空,這時右小腿上又被另一顆石子擊中,頓覺腿上一麻,身體頓時失去重心,站立不穩,竟往石門裡面的洞室倒去,接著一本書也隨即飛進了洞室。
這間洞室,石門往下是七級石板臺階,姚瑤揹著楊再興摔進來,接著咣噹一聲,石門竟然自動關閉。
沿著臺階滾落下來,疼的姚瑤當時都沒站起來,楊再興也被摔的發出呻吟之聲,然後又昏迷過去。姚瑤掙扎著爬起來,跑向石門,想要開啟石門出去,可是石門關閉之後,竟然和厚厚的石壁嚴絲合縫,根本無法開啟。
正在姚瑤著急的時候,忽然那個金劍先生的聲音,如虛幻,卻又極其清晰的傳了進來,“姓楊的所中梅花針上的毒,乃是情迷曼陀羅,短時間內,必須透過男女同房,行周公之禮,方可解毒,否則中毒者就會初始燥熱難當,時間一久,則筋脈盡斷,七竅流血而亡,此毒十分狠辣,無人能解。救不救姓楊的全靠你自己決斷。”
姚瑤聞言大驚暗道,“此人竟然能用傳音入密的內功,將聲音穿透石壁,送入自己的耳中,其武功之高深,真是匪夷所思。傳音入密自己也只是以前聽父親姚平仲說起過,但是從未見識過。今日一見,看來世上真有這樣的高人。”
讓姚瑤更為震驚的是,楊兄竟然身中情迷曼陀羅之毒,自己對這種毒,毫無所知,但是金劍先生說出的解毒之法,卻讓自己陷入兩難境地。
自己對楊再興日思夜想,才會千里追蹤,一路跟隨。不管多麼艱險,只要和楊兄在一起,自己都感覺是甜蜜快樂的,自己對楊再興一往情深不假。但是,自己畢竟是黃花姑娘,要用同房,行周公之禮,為楊兄解毒,那麼羞恥的事情,一個女子,如何做得出來?
忽然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