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朗率領御林軍去楊家捉拿楊再興,結果還是被楊再興突圍而去。直氣得黃思朗暴跳如雷,也是無濟於事,只好返回建康城向汪伯彥稟告。
汪伯彥聽了也是急得如坐針氈,團團亂轉,沮喪的說道,“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借楊邦義出兵剿滅周德之機,想將他們一網打盡,誰知道浮屠塔那麼一場大火,都沒有將他們燒死,他們可真是命大啊,不過,黃賢侄,他們二人不死,我和你父親就一日不得安寧啊。這次楊再興逃出建康城,再想抓住他們,可就難上加難啦。”
黃思朗說道,“都是那楊邦義,協助楊再興逃跑,還有那一男一女,關鍵時刻,兩次出手將楊再興救走。”
汪伯彥說道,”欸,咱們這次就從楊邦義下手,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想辦法將楊邦義抓起來,放出風去,就說一個月內斬首,逼著楊再興自投羅網,我不信楊再興會不顧他父親的死活,繼續躲著不現身來救。”
黃思朗說道,“妙計啊,叔父大人,不過楊邦義可是朝廷命官,上一次您面聖上奏,想要責難楊邦義,皇上都不詔準,何況您要殺他,皇上肯定不會答應,沒有皇上的旨意,楊邦義咱們無權抓他問罪啊。”
汪伯彥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李綱被罷免,我和你父親是左右丞相,我們兩人的建議,皇上還是要認真考慮的。”
黃思朗微微點頭,思忖片刻說道,“叔父,那麼周德這傢伙,咱們該如何處置呢?”
汪伯彥說道,“悄悄的做掉算啦,記住做的乾淨一些,不要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就行。”
黃思朗答應一聲,就走了出去。回到御林軍營,立刻讓親信將周德從秘密關押的牢房裡提了出來,然後就帶到軍營外的一片小樹林中。
黃思朗手搖摺扇,來到周德面前,指了指樹林,又指了指早已挖好的一個深坑,陰險冷笑說道,“周德,你看這裡也算是個風水寶地,這裡做你的安身之處,你可滿意嗎?”
周德笑了笑,四下看了一眼,說道,“嗯,這裡是不錯,可是做我周德的葬身之處,卻是差的太多啦,再者,你們敢殺我嗎?”
黃思朗冷笑道,“不敢?來人,將周德推入坑中,給我活埋啦。”
“且慢”,周德厲聲喝道,“我只說一句話,說完之後,你要殺便殺,我周德再不多言。”
黃思朗不屑的說道,“好,念在我們之前也是相識一場的份上,你儘管說來,我不著急。”
周德說道,“廬州府廬江縣大槐樹村村東頭路口旁,有一棵幾百年的大槐樹,此樹高大粗壯,枝繁葉茂,百里之內,無其他古樹與之相比,所以,按我說的,那個地方並不難找。”
黃思朗哈哈大笑,說道,“周德,你是死到臨頭,嚇傻了吧?沒事我們去那裡作甚?”
周德說道,“那裡有你們父子,還有汪大人,想要的東西,你若不信,殺了我,不出幾日,你們就會後悔不迭,都會難逃殺身之禍。”
黃思朗聞言一驚,說道,“你要騙我,回來我將你碎屍萬段。”
周德說道,“那是自然,回來任由你處置就是,反正我話已經說完,你不信現在殺我,我也無話可說啦,隨你便吧。”
黃思朗立刻將周德押回牢房,派親信連夜趕往廬州府廬江縣大槐樹村,在一個樹洞裡,逃出一個包裹,然後馬上返回,交到了黃思朗的手裡。
黃思朗拆開包裹一看,裡面竟是一封密信,看後大吃一驚,派人立刻稟報了汪伯彥。汪伯彥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對黃思朗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村子是周德的祖籍,多年來我倒把這事忽略了,村子裡必然還有周德的家人,這周德好像還有個弟弟,叫做周信,好像應該就在那個村子裡居住,你帶人速速將他抓來。”
黃思朗立刻派人去查,果然在村子裡,有一個叫做周信的年輕人,只是此人剛剛在一天前,離開村子,搬往了別處。黃思朗聽後後悔不迭,回來告知了汪伯彥,汪伯彥立刻讓黃思朗將周德押來,自己要親自審訊。
在汪伯彥府裡的內堂,汪伯彥走到周德面前,陰沉著臉說道,“周德,真有你的,跟老爺我玩起了狡兔三窟的把戲。”
周德微笑道,“大人,周德也沒辦法啊,只是為了活命而已。您放心,只要大人還念一絲舊情,周德絕不敢做過分之舉。”
周德所言,雖然不卑不亢,但是恨得汪伯彥卻咬牙切齒,卻不敢擅自殺了周德,於是說道,“本官豈是不念舊情之人,畢竟你也跟隨我幾年,忠心可鑑。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