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姚風虎兄妹和徐慶,悄悄的繞過了營帳,抵近了木籠,離著篝火旁的守衛,已經不足三丈的距離。
藉著月色,還有跳動的火光,牛皋和姚風虎兄妹,終於看清,木籠中關押的,果真就是楊邦義楊老將軍。只見被囚禁在木籠之中,木籠上有一根粗長的繩索,繩索的一頭,拴在一個高大的井字木架上。楊老將軍,身穿長袍,花白的髮髻有些凌亂,手腳都被鐵鏈拴在木籠上,老將軍正背靠著木籠,似乎已經熟睡。此時天幕嶺下激戰正酣,只是這一切,楊老將軍卻是無能為力。
牛皋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互相點頭示意,然後張弓搭箭,幾支羽箭同時向篝火旁的守衛激射而去。守衛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紛紛中箭倒地。有幾名守衛驚叫著,正想抓起兵器起身,又是幾箭飛來,正中他們的要害,立刻撲倒在地,抽動幾下,就沒了動靜。
眼看偷襲得手,三人同時向木籠快速奔去。誰知正在這時,三條黑影,飛掠而來,竟然搶在他們之前,站在木籠的左右。這時營帳內的御林軍,也吶喊著,手持刀槍衝殺過來。
只見這三人,兩人個頭稍矮,各自手持兩柄柳葉刀,正是索命追魂刀桑彪和穿花蝴蝶桑飛。另一人一身白衣,手持長劍,面色慘白陰冷,卻是惡鬼書生白蓮花。
白蓮花一手提劍,陰冷的對牛皋等人說道,“黃公子早就料定你們會來偷襲救人,我們在這裡也是等候多時啦。既然都來啦,那就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說罷,惡鬼書生白蓮花,飛起一腳,踹在木籠上,木籠立刻飛了起來,直向天幕嶺懸崖下墜去。
牛皋等人大驚疾呼,“楊老將軍!”
楊老將軍身在木籠之中,嘴上被一塊黑布勒著,無法說話,只是看著他們,滿眼都是著急的神色,甚是擔心他們的安危,只是轉瞬之間,就隨著木籠墜落懸崖。木籠上的繩索很快收緊,將木籠拉著,木籠懸在天幕嶺的峭壁上,來回的悠盪。繩索的另一頭,卻緊握在索命追魂刀桑彪的手上。
桑彪將繩索牢牢拴在井字架上,向衝殺過來的御林軍喝道,“一個不留,將他們全部殺死。”御林軍吶喊著,殺向牛皋等人。
徐慶揮舞著鐵扁擔,大吼著,迎著御林軍就殺了上去,鐵扁擔呼嘯著飛舞之處,就有好幾個御林軍,被打得骨斷筋折,在地上翻滾慘叫。
牛皋和姚氏兄妹,先是快速張弓搭箭,連續發射,數支羽箭連續飛出,就有御林軍紛紛中箭倒地。其他御林軍侍衛,依然拼死衝殺過來。
姚氏兄妹背起弓來,各舉刀槍,和御林軍展開廝殺。牛皋也從背後抽出鑌鐵雙鐧,和御林軍殺在一處。四人和御林軍一場惡戰,如虎入羊群一般,殺得御林軍慘痛哀嚎,死傷無數。
桑氏兄弟和惡鬼書生終於按耐不住,身形飛縱,就撲入戰團。桑氏兄弟直撲姚風虎,雙刀當頭罩下,姚風虎舉朴刀相迎,兩人殺在一處。
穿花蝴蝶桑飛,早就見姚瑤美貌迷人,就一臉淫邪的殺向姚瑤。姚瑤舉梨花槍就刺,卻被穿花蝴蝶雙刀架住,色迷迷的看著姚瑤,淫邪說道,“俏丫頭生的好招人憐,何苦趟這渾水,不如你我攜手到一僻靜之處,恩愛一番,也不誤了這般好風月。”
姚瑤聽了,頓時羞惱,梨花槍一抖,橫掃桑飛咽喉,桑飛一驚,忙抽身避過,姚瑤上步舉槍連刺,和桑飛殺得難解難分。
牛皋正揮舞雙鐧,殺得御林軍屁滾尿流,心中正自暢快之時,忽然背後一道勁風襲來,牛皋知道不好,趕緊雙腳點地,身體向前疾縱躲避。可惜還是稍慢一步,惡鬼書生一劍劈下,竟然將牛皋腰間的帶子斬斷,牛皋只覺一涼,褲子竟然就脫落到了腳面。
牛皋倒也不覺尷尬,卻是怒火中燒,手中鐧一指惡鬼書生喝道,“好你小子,有你的,竟敢偷襲老子,這算哪門子本事,你等著,有本事咱們面對面殺個你死我活。”
惡鬼書生不覺好笑,不屑說道,“哼,就是等你準備好啦,面對面廝殺,本公子也不懼你。”
牛皋依然指著惡鬼書生說道,“好,說話算話啊,你等著,你給我好好等著,我絕饒不了你。”
說著,牛皋從一個死去多時的御林軍身上,抽下一根帶子,將自己的褲子繫好,整理好衣衫,提著雙鐧,一聲怒吼,就殺向惡鬼書生,一鐧虛指白蓮花前心,另一鐧兜頭便打。
白蓮花手中劍撥開鑌鐵鐧,另一鐧還未落下,就一鐧直刺牛皋前心,嚇得牛皋閃身躲避。誰知剛剛避過,白蓮花反手一撩,削向牛皋脖頸,牛皋反身後仰堪堪避過了,卻被白蓮花飛起一腳,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