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唯揉著頭疼的腦袋,喝了幾口下人端來的醒酒茶後精神才舒緩了點。
“老爺,可有好些?”,服侍的下人關心的問道。
張之唯點點頭,“昨夜多喝了點,現在好多了。”
“老爺還是要注意點,您胃本就不舒服啊。”
張之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難道就想多喝嗎?
身為沙西道府主,又不是在皇城內任職的官員,能來一趟皇城參加詩詞大會,都是聖上開恩准許,要不然一道之主豈能隨意的離開自己管轄的地界。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昨夜那些官員包括翰林院的師兄弟們才會多多向自己敬酒,因為他們也知道,今日一別,再次相見又不知道是何時了。
“老夫知道了,去看看車輛是否準備好,用過午飯後我們就出發,啟程回沙西道。”
“是,老爺!”
下人剛退出去不久,門外就傳來一聲呼聲,讓張之唯瞬間站起身來。
“皇上有旨,宣沙西道府主張之唯進宮覲見。”
張之唯急忙來到院外,只見一傳事太監站在院落中,看見張之唯後開口問道。
“你就是張之唯張大人嗎?”
“老夫正是!”,張之唯拱手回道。
“皇上有旨,還請張大人隨咱家進宮面聖。”
張之唯客氣的拱手說道,“公公稍等,請容本官更衣後,在隨公公進宮。”
傳事太監點點頭,畢竟是進宮面見皇上,那該有的禮儀確是必須有的。
“行,還請張大人快些,皇上等著呢。”
張之唯並沒有花費太久,很快就穿好了屬於他的三品官服,然後就跟著傳事太監朝皇宮走去。
一路上張之唯心裡也在思考,這一次皇上召見自己到底所為何事。
要知道像張之唯這種一道之主,除了年底必須要來皇城向皇上彙報工作之外,一般是沒有機會見到皇上的,許多事情都是由六部尚書或者左右二相來吩咐他們這些府主辦事,根本不需要皇上來親自囑咐。
別看他是沙西道的府主,但實際上也就是三品官而已,昨天那位吏部侍郎魏英,人家還不是吏部的一把手呢,就已經是二品大官了,禮部尚書蘇成更是朝廷一品大員。
這也是為什麼昨天在詩詞大會上,他的座位比較偏後的原因,因為當時在場的官員,除了嵇文之外,不管身份還是官職,都比他要更高。
哪怕是徐平世這位鎮武司神捕,雖然因為鎮武司的特殊性沒有具體幾品官職一說,但以實權來看的話,人家也是妥妥的二品大官,還是比張之唯要更高。
只是說張之唯身為沙西道的府主,論實權的話,可比一般什麼朝廷的二品要員要強得多,畢竟官職在高的虛職,那也是虛職,官職不高的實權,那也是實打實的實權。
“公公,不知皇上找我有何事啊?皇上今日興致是否不錯?”
說著話的同時,500兩的銀票也被張之唯遞了過去。
不算多,也不算少,算是一個合適的價位,最起碼拿著這500兩銀票,足夠在鳳儀樓內擺下一桌非常不錯的酒宴了。
不過這位傳事的太監只是掃了眼銀票, 並沒有收入囊中,聲音尖銳的說道。
“張大人還是收起來吧,咱傢什麼也不知道,皇上正在乾元殿內等著張大人呢,我們還是快些吧。”
壞了!
張之唯心裡一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般這種傳事的太監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來宣佈好事的,這幫太監都會收取一些好處,名為沾沾喜氣,但要是來宣佈壞事的,則分文不取,因為擔心會惹禍上身。
現在對方竟然連500兩都不願意收,難道自己要大禍臨頭了嗎?
唯一讓張之唯還算慶幸的是,皇上是在乾元殿內見的自己,那裡是皇上處理政事的宮殿,一般來說就算要真的處理某位官員,也不會選擇在那裡召見。
懷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張之唯跟著傳事太監,終於還是來到了乾元殿內。
“微臣張之唯,參見皇上!”
謝千羽放下手中的奏摺,平靜的看著張之唯,“張大人,聽說昨日飲酒到深夜,今日便準備離開皇城,不打算和你的同門師兄弟多交流交流感情嗎?”
張之唯額頭上冷汗流出,連忙低頭回道。
“飲酒過度,還請皇上恕罪。”
謝千羽輕笑一聲,“朕非昏君,只是事情做的好,飲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