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莽山東道或者莽山西道這種考公大道來說,什麼才是最大的威脅?
江湖武林人士?
經濟遲緩的發展?
當地官府官員的無能?
都不是!
真正對他們最大的威脅,便是削去了他們最重要的依仗。
那每一年都能從科舉中脫穎而出的學子們,因為那代表著源源不斷的新鮮官員血液。
只要有這些不斷冒出頭的年輕官員出現,莽山東西兩道就不用擔心在朝廷內的勢力會被減弱,只要未來還能出現左右二相這種級別的官員,再造一個莽神宮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一旦要是有人動了莽山東西兩道科舉這個上升路子的話,那無疑是建立了殺父之仇一般的仇怨。
徐平世的話看似沒有針對莽神宮,但要是他真的那麼去做了的話,莽山東道內所有學子以及這些學子背後的家族都會怪罪莽神宮這些人的。
真要是走到那一步的話,以吳在神為首的這幫莽神宮高層們,絕對沒有任何好下場。
“徐大人慎言,科舉乃天下大事,各道府的名額也是定好的,豈是能說變就變的,萬一讓聖上聽到徐大人胡言亂語的話,這個罪責徐大人可擔待不起。”
可以說每一年朝廷科舉的時候,牽動了天下無數人的心,也是大乾王朝最重要的幾件事情之一,對於科舉的嚴格程度也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和上輩子的高考差不多,甚至更嚴格。
所以要是想在這上面做文章,無疑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徐平世笑了笑,朝開口的那位長老說道。
“李長老,本官可沒說過要動科舉的事情,這個罪名本官當然擔待不起,不過縮減一些莽山東道名額這些事情,本官還是能做到的。”
不能取消莽山東道參加科舉,難道還不能縮減一點招收的名額嗎?
徐平世收起笑容,一臉冷漠的看了圈莽神宮的這些人。
“每逢科舉之年,鎮武司受皇命監管科舉考試,此乃皇上信任,鎮武司上下從不敢怠慢分毫,你們說要是我們鎮武司覺得哪個道府不安全,科舉之時有問題的話,那個道府還能安心的參加科舉嗎?”
“你這是以權謀私!”,有人氣憤的說道。
徐平世只是冷眼看了那人一眼,“說的沒錯,可誰讓本官是鎮武司青龍神捕呢,是你們口中的大官,是你們得罪不起的人!”
“以權謀私?本官要不是念在左相勞苦功高,再加上年老體弱,不想他老人家為老家一些事情煩憂太多的話,你們覺得本官現在還會好好的和你們說話嗎?”
“各位是否忘了鐵掌幫、劍宗的下場了嗎?”
一番話說的莽神宮眾人面面相覷,本以為徐平世還會藏著掖著,但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白。
就明擺著和你們說,現在確實是用官位來壓你們,就看你們服不服了。
“蘇姑娘,尚書大人讓你來,難道也是為了阻止本官辦事的嗎?”,徐平世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蘇暮雲。
蘇暮雲搖搖頭,“不是,只是讓小女子前來協助好安排後續的事務,以免給青龍大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徐平世笑著點點頭,“有勞蘇姑娘了,有機會的話本官一定會去當面感謝尚書大人的支援。”
徐平世站起身來,李綵衣也連忙跟著起身。
“諸位可以自行在商量一下,希望明天早上本官起床後,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綵衣,我們走。”
二人走出宴會廳,一名莽神宮的弟子本想帶徐平世去客房休息的,但卻被徐平世擺手拒絕了。
在沒有得到確切的回答之前,他是不會在莽神宮內留宿的,倒不是擔心莽神宮會有人對他不利,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要辛苦你在野外休息了,剛才沒有吃什麼東西吧?待會兒讓人給你弄些吃的。”
見徐平世還關心自己,李綵衣心頭暖暖的。
“沒事大人,大家都這樣,我也能習慣。”
“那就好,別看我們鎮武司權勢滔天,但其實很多捕快捕頭在外辦事的時候,都是風餐露宿的,能有一頓飽飯吃就不錯了。”
二人移步重新回到山下,高亮看到徐平世後連忙走上前來。
“大人,已經談妥了嗎?”
徐平世隨意的找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下,接過高亮遞來的水袋喝了口水後搖搖頭。
“基本已經談妥了,等那些人自己想通了再說吧,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