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人群之中頓時騷亂一片。
不過張鐵軍似乎也早就想到了喬大方回來這一手,從揹簍下面扔出一個早已經被啃食乾淨的羊頭。
“這是從狼群嘴裡找出來的。”
“你說是就是啊,我還說這是你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了的呢。”喬大方不屑一顧。
張鐵軍也沒有搭理喬大方,只是將羊頭遞給了喬老頭,萬沒有想到,喬老頭這個半輩子飽經風霜的老人竟然抽泣起來。
“老大啊,你走的真慘啊。”
那種極具渲染力的哀嚎很快也吸引了全部村民的注意。
喬老頭打了一輩子的光棍,所有的心血也都放到了這幾頭羊的身上,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感愈發濃烈。
喬大方有些厭煩地上前扒了扒喬老頭:“喬老頭,你可看好了,可別哭錯了。”
本就傷心的喬老頭聽到這話更加激動:“你看這個犄角,是我那年在羊圈之中給母羊接生的時候不小心磕的,後來那麼長時間也一直沒有好,我心疼它,每天都會讓它多吃一些,這我還能記錯。”
哭到傷心處的喬老頭用力掙脫開喬大方,抱著羊頭朝著羊圈方向走去。
張鐵軍在殺死狽的時候,也在周圍找到了幾隻被啃食殆盡的羊頭,本想帶回來做個紀念品,沒想到還真的起到了作用。
自己剛剛升起來的疑惑很快被推翻,得知村民支援張鐵軍的呼聲越來越高,喬大方一時語塞,也只好將矛頭轉移到了一開始的問題上。
“張鐵軍,你說是這玩意吃了羊,這麼小的玩意怎麼吃得狼?”
張鐵軍蹲下身子,用手抬了抬狽的後腿:“說你沒見識,你還不相信,我來問你,這是什麼?”
“狼腿啊。”
“你家見過後腿長的狼?這叫做狽,狼狽為奸的狽。”張鐵軍看了一眼五短身材的喬大方略帶嬉笑道:“你要是確實不知道,倒還真不如回去照照鏡子。”
短暫的沉默片刻後,人群之中爆發出熱鬧的笑話聲音。
玩鷹不成反被咬了一口的喬大方立馬也來了脾氣。
“張鐵軍,你敢笑話我?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幹什麼呢,都幹什麼呢!”
場面有些難以收場的時候,依舊是喬抗戰解圍。
“我這剛準備睡覺,你們就給我來這一出,全村的老少爺們都來了?怎麼你們是想開個大會?正好,我今天剛從公社回來,領回來了不少指示,本想著明天和大家夥兒說的,既然如此,那種咱們就現在說道說道。”喬抗戰再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掛著嚴肅的神情。
要知道大隊書記在自家大隊之中那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有了這話,眾人也不敢說些什麼。
想要在山脈之中找到一處平地本就是難上加難,更不用說容納上千人的村莊,大隊部本來也就不大,現在更是擠滿了看熱鬧的村民。
喬抗戰也不搭理張鐵軍和喬大方,只是扯著嗓子說道:“喬家鋪子生產大隊的隊員們,你們都靜一靜,有件大事兒要通知一下大家夥兒。”
大家也立馬安靜了下來,豎起耳朵好像想要聽些什麼。
“咱們生產大隊已經三年了,眼看著明年就到四年了,公社的意思,大隊委員會要更新一下,等到明年六月份正是選舉,這段時間大家夥兒都好好準備一下,有能力的上我這裡來報個名,黨支部也要重新推舉。”喬抗戰大聲地說道。
此話一出,人聲鼎沸,這可是喬家鋪子的大事兒,討論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趁著大家夥兒交頭接耳之際,喬抗戰揹著手來到了人群之中,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的狽,朝著喬大方豎起了大拇手指頭:“別看你叔我不怎麼上山,不過早年間你叔我也是多少見過些世面的,狽這種動物可不常見,你也算是讓大家夥兒長了見識了!”
有了喬抗戰的話也算是給這件事情有了一個判斷。
對於幾個還有些不太服氣的張鐵軍小弟,喬抗戰也沒有搭理他們,緊接著說道:“我知道,大家夥兒原來對鐵軍有些誤解,甚至對於鐵軍這個外姓人當獵戶,進入大隊委員會有些不滿。甚至還有些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今天想要和大家夥兒說,張鐵軍同志成功獵殺了襲擊羊圈的兇手,有效的保護了咱們喬家鋪子生產大隊的公有資產,這是有功的!是值得大家尊敬的!我建議大家夥兒應該給他有一些掌聲!”
忽然而來的掌聲讓張鐵軍有些不知所措,緊接著喬抗戰看向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