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分鐘,狗獾依舊是吃得十分盡興,眼見周圍沒有什麼動靜,張鐵軍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
和那些大型獵物相比,小型動物所要花費的心思更多要準備的東西自然也更多,因為大型動物如果要跑,卻無法藏身,但是小型動物要跑,只需要一個恍惚便可以鑽到某一個縫隙之中,在想抓住它可就難上加難了。
而狗獾更是關東山之中較為狡猾的動物之一。
張鐵軍就這麼靜靜地躲在一棵樹後面,用弩箭瞄準狗獾的方向,靜靜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十幾分鍾過去之後,終於算是讓張鐵軍找到了最好的機會。
吃飽喝足的狗獾剛抬起頭,修長鼻尖左右的兩隻葡萄大小眼神也開始左右搖晃。
就是現在!
張鐵軍的細小弩箭嗖的一聲脫離弩機。
狗獾哀嚎著一聲立馬在地上翻起了滾兒。
中了。
不過就算是中了,張鐵軍卻依舊沒有在第一時間湊上去,自己的弩箭並不是大威力的十字花駑箭,也不敢保證第一時間能夠致命,狗獾雖說是小型動物,可是被它咬傷一口,卻還是有些難以招架。
箭頭貫穿而過,狗獾似乎察覺到了自己大限將至,吱吱地瘋狂叫了起來,瘦長的身體更是不斷掙扎。
又等了幾分鐘,確認周圍沒有危險之後,張鐵軍這才從草叢處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狗獾,確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著自己的傑作,張鐵軍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所以大半夜出來獵殺狗獾,他自然也是有想法的。
用一旁的木頭棍子戳了戳狗獾,確認狗獾沒有什麼動靜之後,這才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十分熟練地放血。
這種小型動物肉大多都是多筋肉,不僅有怪味不說,還格外的塞牙,如果不及時處理,味道更是難以下嘴。
不過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這次張鐵軍並沒有第一時間剝皮,而是將狗獾整個帶回到了家中。
狗獾的皮子不如狼皮柔滑,不如狐狸皮色澤好看,更不如黃鼠狼皮精緻,之所以獵殺它,就是狗獾身上有一處特殊的用處。
那就是狗獾的一身脂肪。
當然狗獾油不能夠用來炒菜,張鐵軍卻準備拿它當作另一個神器。
回到家門口,張鐵軍看到張母等人早已經睡下,沒有驚醒眾人的張鐵軍拎著狗獾來到了廚房旁邊。
先是用匕首劃破了狗獾下巴,順著四肢慢慢將皮草開始分割,讓砍刀將狗獾的爪子砍斷,用力一扯,一張精緻的狗獾皮便應聲而下。
將狗獾皮放到一旁後,張鐵軍用匕首開始慢慢開始刮狗獾身子上的白色油脂。
很快幾坨淡黃色油脂便被張鐵軍輕輕颳了下來盛在碗裡。
起鍋燒火,用菜刀將狗獾利落地切成小塊,點燃灶臺,小火烹煮,將淡黃色油脂倒入之後慢慢攪拌,隨後將肉塊切碎整整齊齊地倒了進去,一陣噼啪亂響之後,國內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烹煮,肉塊明顯縮小了半圈。
用漏勺將所有發黑的油渣全部撈出,一整隻狗獾拋去內臟和骨頭,也就成為了一大碗黃油。
將黃油揩到一個玻璃瓷瓶中,張鐵軍將其放到屋外的空地上,忙活完這些事情的張鐵軍疲憊似的依靠在門框之上,只等著不遠處的黎明慢慢升起。
溫熱的狗獾油在冷空氣的強烈刺激下立馬開始凝固結晶。
等到周念慈等人起床的時候,張鐵軍已經迷糊地熟睡了過去。
“周老師,你這手沒事吧。”張小花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兒,只不過是一些小傷,等咱們回去,養兩天就好了。”周念慈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說道。
“娘,舅舅回來了。”張小花指了指躺在門口的張鐵軍提醒道。
張雲朵生怕周念慈記恨上自己,快走兩步來到張鐵軍身邊,推了推張鐵軍:“醒醒,醒醒。”
被搖晃了一下,立馬警惕坐起來的張鐵軍沉聲道:“天亮了?”
“昨天晚上你做什麼去了?”張雲朵生怕周念慈生氣立馬裝作指責般地看向張鐵軍:“人家周老師燙傷了你都不管?”
可能是察覺到自己弟弟有些勞累,所以張雲朵也並沒有繼續勸說,只是繼續對著張鐵軍低聲說道;“人家這就要走了,還帶著小花,你好好送送人家。”
有了張雲朵的“友情提示”,張鐵軍也揉了揉雙眼,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