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戰馬，他都可以搞定。”
巴清代攏了散落的髮絲，略顯羞澀地說道。“不過，治粟內史多次找過他，並且將價格抬高十倍，他都沒接手。估計是真的沒了。”
嬴子夜本以為她會有特別的妙計，現在聽聞還是找烏氏倮，並未感到多興奮：若是這麼簡單，早就有人解決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殿下別輕信治粟內史的說法！”
“採購糧草和戰馬的事一直是他在負責，那些供貨商早和上下官員暗中串通，所以往往價格都高於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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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馬即便漲價十倍烏氏倮都不做買賣，不是沒馬賣，是為了更高價才故意不賣。”
“現在的市場上有價無市，即使有錢也買不到好馬，價格自然只會上升。”
“這其中是不是有官員暗中與他勾結，我也不知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囤積了不少戰馬。”
“此人八面玲瓏，和其他國家的王也素有交情，不太可能真的沒有馬。”
“兩個月前他的小妾曾在妾身酒樓喝酒時提到，他最近從月氏國購入了一批優良戰馬。”
“據我猜測，烏氏倮不敢賣給大秦的原因可能有兩點，一個是等待合適的高價出售，再一個就是擔心得罪匈奴和東胡兩國而招致報復。妾身認為，第二種情況很可能也是因素之一。”
巴清淡出了所知一切內容。從前為了生意她是不會透露任何同行秘密的。
自從成了始皇帝的座上賓後她就不再刻意籠絡官員了；今天她已然是太子最信任的人，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女人了。基於這些考慮，她願意把一些秘密說出來。 商人間的事情本來就瞞不過誰，尤其是大秦各大富賈更是如此。
“真沒想到啊，烏氏倮竟會和匈奴串通一氣欺負我們大秦！”聽完她的分析，嬴子夜神色立即變冷。
“太子殿下請息怒，這也是不得已的做法。”
“他的生意涉及五個國家——秦國、月氏、大宛、匈奴和東胡，只要得罪其中一個國家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必是匈奴 警告過，禁止向秦國提供戰馬。”
因此他只好拒絕向大秦出售戰馬，以防被兩個勢力更大的國家打壓。
“妾身和其他商人也收到了來自匈奴與東胡兩王的警告，禁止向大秦軍隊提供戰馬！”
“不然將無法繼續與兩國通商，更會招致滅頂之災！”
“我們這些生意人，只能選擇遵從他們的命令。”巴清拉著嬴子夜的手輕聲勸道。此時的她，沒有一絲 商界的霸氣，彷彿是一位溫柔的妻子。
“烏家堡距離這裡有多遠？”嬴子夜略作思考後問道。
“烏家堡位於大秦、月氏、匈奴三國交界之處，距離咸陽數以百里計。太子若是想過去查抄財產恐怕是白費力氣。”
“既然烏氏倮囤積了戰馬，必定不會把它們安置在烏家堡。他在其他地方一定有專門的牧場。”巴清給出了建議，“想要從他手上買到戰馬，首先得找到他的手下。”
“說的有道理！”
“之前幾次考試時，似乎他也出席過，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在咸陽……”嬴子夜手託下巴陷入沉思，最後他看向巴清問：“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
“這我確實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幾位小妾的住所，按常理推測他很可能和其中的一位小妾在一起。”
“他們住在哪裡？”
嬴子夜眼睛一亮，催促她快些回答。
“在萬寶齋！”
“烏氏倮的妻子是一個身材魁梧兇悍的女人，這位女人還是烏氏國公主出身。因此他不敢在烏氏堡娶妾，在咸陽城開辦了這家叫萬寶齋的商鋪，一方面為了蒐集奇珍異寶送往匈奴交換，另一方面用於金屋藏嬌。如今那些小妾都已經為他生育了子女，而萬寶齋也成為了他的第二家庭。
“好！如果我們能夠得到戰馬的話，今天晚上本太子就賞你十億金幣。”
聽聞此言，嬴子夜內心非常高興。只要能得到戰馬打造出強大的騎兵團，又何愁匈奴不敗？
“十億？”巴清眨動著眼眸，滿臉疑惑。
“我說的是……”
嬴子夜輕輕湊近，在她的耳邊細語幾句，她頓時面紅耳赤。
“來吧，啟程去萬寶齋！”
說著，嬴子夜一邊攬著她一邊撩開轎簾，吩咐外面的侍衛出發。“遵命！”侍衛應聲道。
車駕離開皇宮後，護送車隊直奔萬寶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