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和許萬家各挑了一件自己心儀的裙子，鬱山周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調好了。”
鬱山周的面前放了一高一矮兩個酒杯，高的那個杯身盤繞著一個小蛇，矮的那個杯口鑲嵌了一支銀色蝴蝶，“許萬家？”
他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兩個人，許萬家像小學生被點名一樣下意識舉起了手，“到！”
“這杯是你的，我們店的招牌，湛藍。”鬱山周將高的那杯推給許萬家，“謝透和我說，你酒量還不錯。”
許萬家酒量確實不錯，雖然她經常在酒局上醉倒走都走不動，但她是裝的，包括上次喝多了摟著方沅讓她帶自己回家。她總覺得別人看不出來，但謝透和她在一起那麼多年，只是習慣了配合她的表演。
“方沅，你的沒酒精，黑色夢境。”鬱山周朝著方沅笑了一下，“這名還是江楓年起的，上次他說讓我創一款無酒精的飲料，說不是每個人都會喝酒。”
“謝謝。”方沅身體有些僵，抬手接過了鬱山周遞來的那杯所謂的酒水，她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剛剛的酒單，剛才好像沒看見這個名字。
“最近剛做的，沒來得及加進去。”鬱山周盯著方沅，眼神裡沒有冒犯，但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很感興趣，不是那種異性間的感興趣，倒是有一種長輩的感覺。
方沅想到這兒的時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好像年齡比他們都大不少，他眯起眼睛笑的時候，眼角會擠出一絲細紋，不過他的穿著和聲音讓人下意識忽略了歲月在他臉上的痕跡。
杯子裡的飲料冒著氣泡，忽略房間裡的音樂還能聽見氣泡漲起來爆裂的聲音，方沅抿了一口，淡淡的話梅味，除此之外好像還有別的。
“番石榴，加了番石榴。”鬱山周眯著眼睛朝方沅笑，“上次去廣西旅遊，順便買回來一瓶濃縮汁，味道怎麼樣？”
“好喝。”方沅雙手捧著杯子，朝著鬱山周禮貌的笑笑，將杯子裡的飲料一飲而盡。
鬱山周將方沅和許萬家引進裡面的更衣室換衣服，這店裡其實沒打什麼專門的更衣室，其實是幾塊木板和布圍成的私密空間。
可能是年級足夠大，鬱山周做任何事都顯得很有紳士風度，甚至給兩位女士足夠的私人空間和安全感。
他從吧檯走出來，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晃了晃，“我出去抽根菸，你們試好了叫我。”
鬱山周推開門走出車庫，門口的風鈴叮噹響，一直隨著鬱山周的背影徹底消失才停下。
方沅選了一件淡綠色鑲了細閃的吊帶長裙，胸口不算高，本來她試過後打算換一件，不過許萬家說特別好看，她也很喜歡就留下了。
本來許萬家喜歡一件玫紅色的大尾禮服，後來想了想她的男伴是穿了那件西裝的謝透，許萬家還是選了一件銀灰色帶毛領的緊身裙，她怕那天的謝透壓不住她。
鬱山周站在門口抽完一支菸，對著門的縫隙往裡看了一眼，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大廳的立鏡，兩個女孩對著鏡子給對方整理衣服。
他的手機響了一下，掏出來是江楓年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