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放低,“你們是盛總公司的吧?可別說是我們說的,那老頭子是我們老闆,盛總想拿女兒和我們老闆聯姻,說白了就是送。你們盛總怎麼回事啊?該不會這女的不是他親生的吧。”
方沅、許萬家和謝透都一同看向了唯一知情人士江楓年,江楓年沒有對著外人傳公司八卦的習慣,他的嘴一向很嚴,這也是他在公司摸爬滾打還能一直升職的原因。
其他人看江楓年,江楓年轉頭看舞池,幾個人也自覺打探不出什麼情報,一臉交換資訊失敗的表情離開現場。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方沅湊到江楓年身邊踮起腳,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問。
江楓年沒回答,而是低頭湊到方沅耳邊,“想知道?”
方沅點了點頭。
“想知道今天晚上來我房間,我到時候告訴你。”江楓年眯起雙眼,方沅伸手推了推江楓年。
兩個人都在笑,舞臺中間的盛姣剛好回過頭,看見這兩個人的身影精神渙散了一下,兩隻腳的舞步亂了,跌進了男人的懷裡。
正中下懷。
男人趕緊伸手摟住了盛姣,視線裡充滿著對盛姣的關心,“沒事吧?”
盛姣伸出手推了下男人,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我沒事,你放開。”
面前的男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伸手想要抓盛姣的腰,卻被盛姣用力推了一下,男人一個踉蹌向後撤了一步,盛姣低頭說了句抱歉,快步從舞臺中間離開。
原本那男人追了兩步,方沅有意無意地伸出一條腿,男人摔了個踉蹌,沒別的意思,就是看這種吃嫩草的老牛不順眼。
周圍聚集的人太多,那人自然沒有發現絆他的那條腿是誰伸出來的。
周圍的人有的因為這件事撿笑,有的因為不知來處的八卦竊竊私語,盛總上臺打圓場,斥責了自家女兒不懂事,然後大聲歡迎了今天請來的貴賓,也就是面前這個油光滿臉的男人。
不過沒在這種場合提兩人要結婚的事,即使沒說,這件事在幾人心裡也深信不疑,盛總的態度擺在那兒,盛姣不過是他們家族企業聯姻的工具。
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方沅和江楓年小聲說自己要去趟洗手間,江楓年剛好有要社交的客戶,讓方沅早去早回。
洗手間的燈光幽暗,可能是船內電壓不穩,或明或暗的晃了兩下。
方沅在洗手池洗手,抽出一張紙擦乾朝外走,宴會廳內太過喧譁,待久了讓人頭痛還有些上不來氣,方沅走到船的欄杆旁吹風,沿著風前進的方向,一陣薄荷的菸草味傳過來。
她轉過頭,看見站在一旁吹風的盛姣。
盛姣似乎也發現了方沅的視線,朝著她不知緣由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惡意還是巧合,盛姣朝著方沅吐了一口菸圈。
她的身材單薄,說實話她穿這件衣服沒有許萬家穿起來好看,許萬家雖然人長得年輕可愛,不過和這件衣服的適配度還是很高的。
盛姣看上去有一股貴族的感覺,可卻有一種虛空的感覺。
方沅皺了皺眉,轉頭朝著晚宴廳的方向走,盛姣的聲音卻在背後響起,“你是江楓年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