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人們昂首闊步,沿路撿著散落的紙箱。
沈語鳶卻滿腦袋的問號:“你們這架勢?”
“也太帥了,是吧,”嘴甜的明明正拉著九洲,不斷誇獎,“跟哥哥們走一起簡直太有安全感了。”
“嗯,有一種,”沈語鳶在腦中瘋狂整理措辭,“……一種……邊拾荒邊打群架的美感。”
“哈哈哈哈哈哈。”九洲大笑著,“誒,我們錄完還能靠賣紙殼賺幾塊錢。”
“這個賣不了幾塊,也就幾毛吧。”生活經驗豐富的凱凱開口,“主要是為了救小花。”
“是,”小齊彎腰撿起腳邊的箱子,笑道,“但幾毛錢也是錢,畢竟咱們是塑膠袋都要順的人。”
“能省就省嘛,積少成多。”被點到的峻緯,也順手抄起紙殼,“你看,這兒又一個。”
“ze邊是電影院,髮廊在哪兒?”最前方的阿蒲已接過了手電筒,“那邊嗎?”
“怎麼到冰室啦~”文韜順著光線看到了牆上的招牌。
“這不是髮廊啊朋友,等一下。”火樹一個陀螺式的大轉身,“往回走往回走。”
“那應該是這邊。”峻緯闊步邁向另一側的岔路。
沈語鳶看著散落的箱子直點頭:“這條路不錯,有好幾毛錢。”
“什麼錢不錢的,”火樹火急火燎,“咱們是找髮廊。”
“原話怎麼說的來著?”阿蒲給變為前排的人高舉著手電。
“髮廊隔壁的窗戶~”
光源劃過正說話的小齊投向前路,身旁的人微微側目,似是也將這一幕收入了眼眸:
“圓兒,你看前邊兒除了箱子還有別的東西沒。”
“有個窗戶!左邊!”沈語鳶終於想起了正事。
石凱也激動起來:“對!就這個窗戶!!”
“這個窗戶可以開啟嗎?”火樹噌噌噌的跟上。
“等等啊。”峻緯把箱子扔到角落,伸手嘗試,“它有的地方……夠不太到。”
“它下面別住了。”小齊與他四手連試。
“要抬你們上去嗎?”火速趕來卻依然沒擠進緯鈞牆的火樹,在身後不斷出著主意,“我來我來。”
“手伸進去亮燈看看。”明明也想幫忙,“看看有沒有人。”
“不用亮燈吧,”落在後面的文韜好奇的張望,“沈語鳶看不到嗎?”
“看不到誒。”沈語鳶落寞的回應,“我也被窗簾擋住了。”
“我那個手電筒,你先給我。”石凱向阿蒲伸出了手,“我記得上面好像有個繩子。”
“可以啊,凱。”峻緯和小齊讓出了位置。
“等一下,”石凱坐到了窗框,從掰開的窗戶縫隙伸進了手,“我用繩子鉤一下試試。”
“對對對,”身旁的兩人一併攙扶,“聰明,凱是個天才。”
“往右一點點,往右一點點。”“這兒呢,我看到了。”
九明半蹲著,腦袋左搖右晃的指揮。
“啪嗒。”
繩子鉤開了窗戶的卡扣。
“可以可以。”“牛,漂亮!”“走走走!”……
誇獎聲中,石凱帶著手電筒掀開窗簾,翻入新的房間。
—
“嘶~啊!”
光線的照射下,床下驀地爬出一個怪叫的人。
“啊!誒!啊!”“啊!”
尖叫聲四起,石凱條件反射性的後退,單腳踩上窗框的小齊被峻緯移到一旁:
“箱子給我。”
剛才還在窗外的南北九明火已瞬間消失。
“那是小陶?”平穩落地的小齊,回身撿起牆邊的紙箱,“是小陶嗎?”
已翻過窗的峻緯順手接過:
“小—陶—,就你,剛才在這兒嚇人是吧?”
?
沈語鳶的恐懼霎時間煙消雲散。
“先給他把臉擋住。”小齊指揮著,再次翻窗。
落地的瞬間,便被縮在角落裡的凱凱抱住了胳膊。
“沒事,凱,”套好箱子的峻緯回頭安撫,“他這有個鏈子,已經被鎖在這兒了。”
文韜回到窗前,看了一眼便轉頭通知:“蓋好了已經。”
“對……”重新出現在鏡頭裡的阿蒲,神情像是逃荒歸來,“……都蓋好了的嘛。”
“阿蒲你咋啦?”沈語鳶疑惑的詢問,“外面有嚇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