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燃一臉厭惡,“你這人好煩!以我跟戴嶽的關係,我們做什麼事不行?難不成我夜裡怎麼過還要跟你說?你是不是變態啊?這麼想要探人隱私。”
李慶澤指著自己鼻子,“我變態?我探人隱私?我看是你忘了你爸在外面欠了人家多少錢吧!”
許燃說:“我管他欠多少!他有本事欠就讓他自己還去!”
都慣的什麼臭毛病!想讓他幫忙擦屁股?絕對不可能!上輩子不可能這輩子更不可能!他最厭惡的就是賭徒!
而且如果不是有李慶澤一直暗中借錢給那個姓許的賭鬼,那人怎麼可能一直有本錢去賭?又賭輸?這分明就是李慶澤給老賭鬼下的套,目的不過是控制原主。
李慶澤沒想到“許然”會說出不管許勇財的話來,一時有點懵。
許然一直都很怕許勇財,因為學的是表演,想在影視圈裡有發展最好乾淨些,別有什麼把柄。而許勇財就是拿許然被包養的事作威脅。許然很怕這件事情暴露以後徹底毀了前途,就回回對許勇財有求必應。
可今天怎麼突然就不怕了?就連戴嶽都沒有公開過包養許然的事,因為這是許然的底線。
戴嶽眼底也有一絲疑惑,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他笑著朝兩名警察說道:“讓二位見笑了。光明你代我送送二位警官。”
管家立馬做出請的手勢。警察也不好再介入便走了。
許燃惡狠狠瞪著李慶澤。
李慶澤知道今天討不到便宜,而且不跟著警察走指不定會遇上什麼麻煩。戴嶽這人看上去風輕雲淡,實則卻是對著親人都可以趕盡殺絕的主。李慶澤只有把氣撒在許燃頭上,邊走邊回頭指著許燃,“你行,你以後可千萬別後悔!”
許燃說:“警察同志,他威脅我!”
警察對著李慶澤實在難有好臉色,嚇得李慶澤趕緊放下手。
戴嶽聽到門聲,撫了撫許燃的頭,“身體還難不難受?要不要找醫生過來看看?”
許燃說:“好多了。我沒經你同意就擅自叫你‘老公’,你會不會生氣啊?”
戴嶽笑說:“怎麼會?我高興都來不及。還有,之前光明說我要送你的車按你的想法收拾好了,你想要哪輛車?”
許燃說:“哪輛都不用。我那麼說不過是想讓警察同志明白,你沒有關著我,還對我很好。”
許燃說完紅著一雙耳朵。
戴嶽對這副模樣似是憐愛極了。
他緩緩撫摸著許燃的臉頰說:“今天這麼乖,看來必須要給些獎勵才行。說吧,不要車,那你想要什麼?”
許燃似有一絲猶豫地問:“什麼都可以麼?”
戴嶽說:“當然。除了放你走。”
許燃笑說:“這可是你說的,那我要一套樂高!”
戴嶽雙眼微眯,“你說什麼?”
許燃說:“我說我想要一套樂高。要三十萬塊拼插的故宮,得定做,行麼?”
戴嶽僅遲疑片秒便說:“行,當然沒問題。”
許燃露出燦爛的笑容,“就知道老公對我最好。那我再睡一會兒,實在是有些困。”
說完他往榻上一歪,再次閉上眼睛。
戴嶽專注看著他,直到確認許燃真的睡著,一雙銳利的眸子才逐漸變得冰冷。
他不知道許燃為什麼突然變了,變得對他這麼好。明明上一世,許燃並沒有來過。
沒錯,他重生了。昨日彷彿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那裡面的每一幀他都親身經歷過。
許然揹著他吃了李慶澤送的藥。他跟警察趕到的時候許然神志不清,可仍不忘說恨他。他因此而被警察帶走,而許然,並沒有像今日一樣為他辯駁。
上一世他差點背上謀殺罪名,不知費了多少勁才把自己擇乾淨。
想到被指控的那些日子,戴嶽的手指輕輕劃過許燃的眉心。嘴邊是入了迷的笑,眼底卻像是一點一點……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