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他歉聲道:“抱歉,是我失禮了。”
見他認錯態度良好,謝瑾寧也沒再追究,精神上的睏倦疲憊消散後,身體的各種不適如猛浪拍擊崖岸,迅速席捲而上。
黏膩,鼓脹,疼痛。
貝齒將下唇咬出凹陷,他快聲道:“我要沐浴,要換衣衫。”
謝瑾寧從未有過一件衣服穿兩日的習慣,還有沐浴,在謝府時,除了炎夏,其餘季節他都習慣隔日沐浴。
而如今,眼瞅著他都快四日未換衣沐浴,又哭鬧著出了一身汗,不提不覺得,一提只覺渾身黏膩不堪,他都快被自己臭死了!
謝瑾寧抬起手臂,將袖口捋至臂彎聞了聞,故作嫌棄地皺起眉頭,存心想噁心一下嚴弋,他將手臂直接湊到他鼻子下,“不信你聞,真的很臭。”
白得晃眼的小臂帶著馥郁香氣直直闖入鼻息,嚴弋先是一滯,才屏息凝神,卻已晚了。
如花似蜜的沁甜抓住片刻機會,順著鼻腔鑽入肺腑,纏繞
,擴散,充盈周身。
嚴弋抬手小心觸上眼前的手臂,欲推離,還未用力,指節已陷入皮肉,觸感溫涼而滑膩。
一個男子,怎生得如此……又香又軟?
極易受傷,不好。
他不敢再用力,乾脆移開視線,偏頭躲開,緊聲道:“我去燒水。”
“等等,你先別走。”
謝瑾寧絞著指尖,“傷口還痛著呢,我要上藥,我還想先……”
聲音越來越低,近乎蚊蚋,也許是並未說出口。
嚴弋沒能聽清,追問:“還要什麼?”
謝瑾寧:“我說我要入廁,入廁!聽不見嗎!”
控制不住音量,屋頂的瓦片差點被掀翻,迴音入耳剎那,謝瑾寧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連帶著耳垂後頸都泛起薄粉。
在床上趴了一天沒怎麼動彈,洩意正盛時被擠壓,他差點露了醜,但那陣過去也就偃旗息鼓了。
後來一拖再拖,直到如今……
他真的快憋不住了。
死都沒有這個可怕!
衣袍內,微鼓的小腹痙攣抽動幾下,謝瑾寧十指蜷縮,憋得眼圈溼紅,急道:“快點帶我去。”
怎料跪久了的膝蓋剛一下地,就不受控制地軟倒,被攬腰圈住時,嚴弋的手掌還正好搭在他腹間,“小心。”
謝瑾寧險些將嘴唇咬破。
生怕他不小心一按釀成慘劇,謝瑾寧硬是沒吭聲,維持著這個姿勢,被嚴弋半摟半帶著往房間外走。
火熱溫度持續炙烤著酸脹的小腹,漸漸化為另一種難耐,行動間身後布料摩擦,謝瑾寧呼吸急促,重心幾乎全靠在嚴弋身上。
實在是煎熬。
跨過門檻時,他一僵,手指死死攥住嚴弋的衣服,脊背弓起,不肯再走半步。
“怎麼?”
“我…我,走不動了。”
謝瑾寧說不出口,難受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捲翹長睫激烈顫抖,似狂風中拼命揮翼維持平衡的墨蝶。
嚴弋眼神下移至被自己攏住的部位,和那不自覺併攏的雙腿,隨即,他手臂扣住謝瑾寧的肩背,在驚呼聲中直接將人抱起。
“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