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裡安靜的可怕,年肆感覺就算是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被聽的一清二楚,看著宗諸和佘瑾一動不動,話也不說,在這樣的氣氛裡他人都要麻了,感覺下一刻要麼是宗諸和佘瑾起身離開,要麼就是這兩個人乾脆站起來打他一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年肆在內心瘋狂祈禱。
雖然換位思考一下,年肆如果被人說了這種孟浪的話肯定也會很生氣的想要打人的。
不過年肆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很擅長打人的人,一不小心會被人反打的,他應該只能讓家裡的保鏢去打人。
片刻後,佘瑾和宗諸果然站起來向著年肆靠近,年肆閉上眼睛瑟瑟發抖,下一刻就感覺自己被扛了起來。
年肆:?要拖到外面打他嗎,讓所有人看看他被打的樣子,這不好吧,這真的不好吧,太影響市容了。
然後……年肆就被放到了床上,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他的臥室,以及他臥室裡兩個寬衣解帶要上他的床的男人。
年肆:???
年肆:!!!
不行——你們不要過來啊!
年肆被放在床的正中間,佘瑾和宗諸一左一右的上了床,把年肆夾在了中間。
年肆:……再一次左右為男。
兩邊躺著兩個不怎麼熟但是喜歡自己的男人,年肆再心大也到底還沒遇到過這麼荒謬的場景,於是死活躺在這裡睡不著,閉著眼睛默默的感受著那兩道迥然不同的氣息。
佘瑾是名副其實的冷血動物,他身體倒也不算冰冷,只是溫涼,就連吐息都是微冷的,哪怕年肆剋制的收斂了手腳沒有碰到他們兩個也能感覺到佘瑾帶來的涼爽。
果然,會被當做人形空調完全是因為佘瑾自己有這個條件啊,年肆要不是被尷尬的睡不著,可能困的迷迷糊糊的就要鑽進佘瑾懷裡了。
而宗諸雖然火氣大,但這到底不是三伏天的灼熱,也不會說是讓年肆熱的很不舒服,結合著那濃烈的雄性氣息,反而給年肆帶來一種異樣的安全感,這讓年肆覺得治癒,他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沒能堅持清醒太久,很快就有了睏意。
年肆困的厲害,雖然還記得自己身處於一個極度奇怪的環境,但是睏意是人類無法抵擋的一種自然本能,他眼皮越來越沉,逐漸就睜不開眼了,只剩最後一點意識讓他堅持著待在佘瑾和宗諸之間的最靠中的地方,不要不小心碰到他們。
佘瑾和宗諸見年肆不願意靠近他們也不說什麼,始終安安靜靜的。
當年肆徹底睡熟以後,他一拱一拱的伸展開了身子,他朝著佘瑾的方向翻了個身,將佘瑾的一隻胳膊抱進了懷裡,舒服的蹭了蹭。
宗諸眼神一暗,他也想被年肆抱著,可他知道自己不如佘瑾有優勢,他不怪年肆,只怪自己不夠好。
但沒過多久,年肆一隻手抱著佘瑾的胳膊平躺了過來,然後用剩下的另一隻手將宗諸的胳膊也抱進了懷裡。
就這樣,年肆一左一右的抱著兩隻胳膊睡的安穩。
宗諸看著年肆安然的睡顏,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笑的很安靜,也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