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臉色驟變,他陰著臉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劉院長是不是人這種事陸醫生並不在意,或者也可以說,從前的陸醫生什麼都不在乎,但現在他得時時刻刻小心著自己脆弱的珍寶,他會想辦法除掉劉院長,但是如果有人哄騙著年肆當領頭羊對上劉院長,那個人也得死。
試圖讓年肆置身於危險之中的人,都該死。
“我看到了。”年肆顫抖著低聲說著,“我都看到了,他是個漆黑的怪物,難道你看不到嗎,他們都看不到嗎?”
“抱歉,我看不到。”陸醫生愛憐的吻了吻年肆的眼睛,他繼續說道,“你是不同的,除你以外,沒人看出了他是什麼。”
“我不想要這樣的不同。”年肆的臉埋在陸醫生的肩膀上,他只覺得疲憊,說到底他還是一朵溫室裡的花骨朵兒,自覺人生裡事事不順,卻沒有直面過什麼真正的危險。
陸醫生嘆了口氣,他沒什麼可說的,因為他清楚年肆並不想要無用的安慰。
兩人又將那部愛情電影繼續放了下去,只是誰都沒看進去什麼,直到電影結束了很久,陸醫生動了動身子,聲音低沉的說道:“阿肆,幫我殺了那個怪物可好?”
“我能幫你什麼?”年肆沒想過拒絕,可他知道的,“我只是個廢物。”
“你很有用的。”陸醫生聽到他的自貶有些心疼,“有個忙只有你能幫。”
“什麼?”年肆想不到。
“如果九號病人能和我合作,我們會贏。”陸醫生輕撫著年肆的發頂,“我不適合去接觸他,需要你幫忙勸說。”
“他會答應嗎?”年肆想到九號對什麼都冷漠消極的樣子有些不確定。
“你告訴他,如果贏了,他會‘痊癒’。”陸醫生意味不明的嘆了口氣。
“我不懂。”年肆茫然。
“你永遠都不需要懂。”陸醫生輕輕的吻了吻他。
按照一般的套路來說,年肆應該搖晃著陸醫生的肩膀質問他為什麼要隱瞞自己,但年肆對系統給自己的評級記憶猶新,他應該晃不動陸醫生,所以算了吧。
“那我就永遠都不懂。”年肆乖乖說著,求誇獎似的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陸醫生。
“好乖。”陸醫生看向年肆的眼神幾乎稱得上是痴迷,這樣簡單幹淨的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他怎麼可能捨得放手。
“我現在回去嗎?”年肆小聲問道。
“還想和我再待一會嗎?”陸醫生問他。
年肆臉紅紅的,很誠實的說:“想。”
“那就吃了午飯再走吧。”陸醫生把年肆攬在懷裡,顯然也不想讓他走。
又和陸醫生鬼混了一會兒,吃過午飯以後年肆被陸醫生牽著手送回了病房門口,他依依不捨的親了親陸醫生,然後就被喪心病狂的陸醫生按著親了十分鐘。
“我一點也沒有不捨得你了,你奏凱八。”年肆捂著嘴巴甕聲甕氣的說道。
“好吧。”陸醫生笑著離開了。
推開病房的門,年肆與直勾勾看著門口的九號對上了視線。
“我回來了。”年肆假裝乖巧的對九號揮了揮手。
“還知道回來?”九號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惡狠狠的釘在年肆的身上,他冷笑一聲道,“還沒被姓陸的那個傢伙玩透啊?”
“你在說什麼啊……”年肆紅了臉。
“你們在門口弄的那麼大聲,當我聽不見嗎?”九號拉著還站在門邊上的年肆到了自己懷裡,“吻別了那麼久是有多不捨得他,乾脆不回來不就好了嗎?”
“你吃醋了?”年肆給九號的行為找到了合適的原因。
九號不做聲了。
話題不能停在這裡,年肆想了想,開口道:“院長想殺了我……”
話還沒說完,九號神情又急又冷,他一邊掀開年肆的衣服檢查他有沒有受傷,一邊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