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都是很有效率的,在第二天他們回來時,線索鋪天蓋地的向年肆襲來,年肆整理了很久,卻發現大部分都是零碎的,拼不到一起的,看起來像是干擾項。
而能重合起來的東西,都在補充證實那個神的愛情故事。
可這和阻止神的降臨又有什麼關係?
還有,故事裡的神真的是副本背景中的邪神嗎?
年肆不想幹了,他真的不聰明,也真的想不明白事情真相,他覺得他根本阻止不了神的到來。
而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第五天,第六天,依然沒有什麼進展,在第六天的晚上,年肆放棄了自己看了那麼久的各種神學書和那些人四處找來的線索,他熄了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沒有睡著。
門外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來,年肆想,大約是那群男人中的誰,年肆在他們的幫助下已經對他們習慣了很多,他懶得穿鞋,赤著腳往門口走,準備開門放人進來。
但門口的交談聲讓年肆停下了腳步。
聲音很模糊,但確實是兩個人正在討論什麼,年肆有些疑惑,不是他自戀,但那些人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他,所以總是互相看不順眼,平時在他這裡討論線索也不怎麼互相說話,這會兒月黑風高的在他屋子外面討論什麼呢?
年肆沒有開門,而是放輕了腳步貼在門上。
“燈關著,小兔應該睡了。”宗諸的聲音。
竟然是他?年肆有些詫異,宗諸平時主動和他說話都說的很少,想方設法的找話題也很難說上幾句,他在宗諸面前都不那麼社恐了。
不過宗諸這話聽著像是在關心他,年肆笑了笑,有點溫暖,又有點好奇另一個和他說話的人是誰。
“他最近是很累,今天睡得早也很正常。”戴納溫和的聲音響起。
居然是他。這完全是年肆的意料之中,戴納因為囚禁年肆的原因並不討自己的鎮民喜歡,平時話最多的陽光青年都不和戴納說話。
“你對他太殘忍。”宗諸聲音裡有些冷。
“那你倒是大義凜然的去揭發啊,告訴他一切啊,不還是不敢麼。”戴納輕笑一聲,“我讓他開開心心的過這些日子,不好嗎?”
宗諸的聲音依然渾厚踏實,氣勢卻與往日極為不同:“你讓他為了一個沒有可能的目標奔波努力,從沒考慮過未來他會多麼難過。”
戴納像是真的不理解似的,疑惑的問道:“和愛的人在一起,為什麼要難過?”
“愛的人?”宗諸嘆了口氣,“這句話的每個字都太可笑了,你明白嗎?”
“但這是小兔子的命,兔子麼,老老實實的聽從命運的安排,他就應該被好好的照顧著,為什麼非要讓他這麼危險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呢。”戴納的聲音不大,顯然還有理智,不想吵醒年肆。
但是年肆的兔耳朵始終不像尾巴一樣能收起來,總是被人擼過來擼過去,因禍得福的是聽力因此好了不少,加上觀眾看到的比他多一點,他們用彈幕給他做了字幕,他對宗諸和戴納每個字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