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自以為是,說這種話以前,最好還是先問問年肆自己願不願意。”黎卿冷笑一聲,他對戴納的話感到極度厭惡,哪怕他看得出來年肆並不這麼想。
年肆此時的焦慮不比其他任何一個人少,他在小說裡看修羅場時只覺得刺激,但是發生在他身上時,他才發現這種場景有多麼抓馬,那些傢伙雖然時不時的互懟幾句,但眼神基本上還是盯緊他的,眼裡寫滿了催促,希望他能說出到底要選擇誰。
雖然在這種時候,確實是被搶奪的那個人掌握著最高話語權和決策權,但是年肆真的做不出選擇啊,一方面他對這些人都有點好感,另一方面他也實在對每個人都算不上喜歡,他才進入這個副本不到三天而已,為什麼要面對這種“年肆你這個渣男到底喜歡誰的”扯頭花環節。
但此時年肆作為唯一能做和事佬的人還真不能一句話不說,他怕這群傢伙在邪神降臨以前就自相殘殺到死沒了。
“你們都不要說話了。”年肆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成功讓這群氣勢非凡的男人安靜下來了,年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我目前不會選擇你們任何人,不要再做無意義的爭吵了,把這些浪費的時間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多好。”
男人們若有所思,在經過一套年肆想不到的邏輯轉換後,得出了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個年肆並不眼熟的男人說:“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很有意義,我看得出來你有想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請帶上我。”
其他人立刻齊刷刷的看向年肆,眼裡寫著三個不能再明顯的字:我也要。
年肆沒想過這種神奇的走向,但仔細想想倒也不是不可以,這畢竟是鎮民們自己的未來,他們做些什麼來讓自己的未來變得好或者壞都是理所當然的。
“那你們就都和我一起吧。”年肆嘆了口氣,心裡卻輕鬆了一些,那樣大的事情本來也不是他能獨自承擔的,如今這壓力被分走大半,他是真的開心,也是真的感謝這些人。
雖然年肆知道,他們可能不需要他的感謝。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要做什麼了嗎?”
年肆不能說出恐遊相關的事情,但是副本背景並不是不可以透露的,他潤色了一下,將那說成了自己的一個夢。
“我在三天前的夜晚做了個夢,夢裡在七天以後鎮子會被邪神摧毀,那夢很真實,但我本來也不完全相信,但是戴納給我看了預言書,在那以後,我猜測那個夢可能也是帶有預知性質的,我想找到關於神的資訊,阻止祂的到來。”年肆說完以後在腦子裡回想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錯漏,看著幾個人陷入思考,他有些緊張。
其實這種事確實不好取信於人,就好像你生活在和平的二十一世紀,當你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個人衝過來,握住你的手,告訴你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快點離開地球。”
對於不信仰神的人來說,這樣的言論無疑是對世界觀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