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還沒回來?”
“沒有,可能是出事了。”
“去那邊看看吧……他之前有點傷,又沒好透,要是真被人暗算了,怕是要沒一條命。”
“你覺得是誰幹的?”
“還能是誰。”
“讓阿肆別出去了,除了查艾森那邊事情的人,剩下的都得守著阿肆。”
“就算我們徹底死了,也不能讓阿肆出事。”
“還用你說。”
年肆被哄進房間時意識到,副本終究是變天了,那個他沒太在意的玩家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他還不知道那人已經對艾森下了手。
不過事實也不能說那人要殺艾森,艾森不能說是被那個玩家殺掉的,他是自殺的。
在被抓走後,他就開始後悔自己的大意,那人很有手段,困住了他,他走不脫,那人向他問年肆和馬戲團的事,他夠能抗,絕沒有屈服的意思,他不會害自己的愛人和兄弟。
但那人見硬逼沒用,竟是笑了起來,還拿出了什麼“吐真劑”。
艾森聽到這個名字便道不好,他手中攥著好不容易摸索到的尖銳些的木片,他本想借此逃脫,最後這卻成為了終結他生命的東西——他用盡力氣將木片刺入了他自己的咽喉,他是發了狠的,即使不死,他也要保證自己再沒有說出一句話的能力。
艾森夠狠,他死了,他死的痛快,反倒是間接殺了他的那人神色焦燥氣惱,他本想坐收漁利,可那三個“同盟”敗的太快了,他沒得到有用的線索,最終還是要親力親為。
好不容易抓個人來問問情況,居然就這麼自殺了,哪怕他自認是個狠心的人,也對艾森這樣明顯的漠視生命的態度給震驚到了。
他步步謹慎,所圖的首先就活著,再就是得到利益後高高在上的活著,他理解不了艾森的死,但更不理解的是艾森為他人而死。
“誒,年……年先生啊,我們現在該幹什麼啊。”林方試探著開口道。
他和肖國在馬戲團試圖找點什麼出來,但收穫不多,見突發意外,也厚著臉皮跟進了年肆的房間裡。
“什麼都不用做啊。”年肆百無聊賴的坐在床邊,他託著下巴,好像什麼都沒放在眼裡,“等在這裡就好,反正他們會解決好一切的。”
林方捂臉嘆息,肖國也是一臉恨其不爭,他年紀大了些,看年肆這麼板正的年輕人自暴自棄忍不住勸說道:“你得努力做任務才行啊,我猜你的任務是讓馬戲團不被破壞吧?就算這個不難……好吧,這對他們來說確實不難,用不上你,但你不盡可能做點探索任務提高評分嗎?消極下去得不到什麼獎勵,你遲早要……要死在恐怖遊戲裡的!”
“我的任務是活七天,僅此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年肆說出了這句話。
林方和肖國定住了,像卡頓了一般,片刻後又恢復正常。
“我就說你的基礎任務肯定是守住馬戲團嘛,果然如此。”肖國道,“所以我們是可以合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