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女人的屍體就只有腹部一處傷痕,致命傷顯而易見,她的身上也分析不出什麼了,人們只看了一會兒,就各自離去了,沒有人為她哀悼,因為死在恐怖遊戲裡的人太多了,她只是其中最平凡不過的一個,更何況他們都不知道短髮女人是觸發了什麼禁忌才死亡,他們必須儘快尋找線索。
短髮女人的屍體躺在這裡,所有人都離開了,沒有一個人看出短髮女人在臨死前用血液寫出的扭曲的兩個血字正在被持續流出的血液覆蓋,那兩個字是——杜生。
年肆心不在焉的跟在言淮身後,他心裡很不平靜,原因不止一個,是這些日子裡積攢著的數個他無法接受的事情整合在了一起。
這個副本的大部分線索已經被找到了,剩下的就是串聯,言淮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有再繼續找,他猜想這個副本剩下的線索應該也無法用常規方法找到了。
兩人又找了會就去吃飯了,年肆哪怕是坐在言淮腿上,也並沒有什麼食慾,言淮有些擔心他,哄著他吃了幾口,見年肆實在不想吃了,也只好作罷。
下午,言淮和年肆回了房間,沒有繼續找線索,言淮打算晚上再出去一次。
沒什麼事情可做,悶悶不樂的年肆躺在床上逐漸睡了過去,言淮躺在他旁邊,抱著年肆進入了淺眠。
下午吃了飯,回到房間裡,言淮又等了一會,天黑下來以後,他就離開了房間,讓年肆乖乖待在房間裡。
年肆正害怕的蜷縮著,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青年。
準確的說,是那個青年模樣的鬼。
年肆已經知道青年是鬼了,自然不能做到像往常一樣神色自如的面對,他不自覺的往裡挪動著,卻也不想想,床上這麼一點地方,就算他再怎麼跑,也只是親手把自己堵在死路上而已。
青年走了過來,他彷彿沒有注意到年肆的躲避,極其自然的把年肆抱在了懷裡,自然的在年肆額頭上吻了一下,他道:“有人找到我的名字了,你或許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啊?”年肆茫然的歪了歪頭。
青年有些無話可說,若是別人這副姿態,他大概會覺得那人是為了保命在裝傻充愣,可年肆這傢伙一看就是真的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傻。”青年捏了捏年肆的下巴,“那女人不是寫出我的名字了嗎?”
“大家都沒看到……”年肆看上去有點害怕青年,但他內心其實還是沒有那麼怕的,他莫名的篤定青年不會傷害他,於是有點委屈的辯解了一句。
年肆比起擔憂自己會不會有危險,更多的竟然是在想自己分明不傻。
這份信任讓青年笑了笑,他聲音還有些沙啞,笑起來倒是有些性感。
“唔……”年肆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他看上去沒什麼惡意,於是年肆有些不好意思,他暗自猜測也許青年還是覺得他不太聰明。
“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你,以後你替我記住,好不好?”青年溫柔的勸哄道。
“啊?可以啊……”年肆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應答。
“好乖。”青年低頭吻了吻年肆的唇,“我叫杜生。”
“我記住了。”年肆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問別的了嗎?”杜生。低聲道,“我看到你們在四處翻箱倒櫃,是想知道什麼吧。”
年肆有些驚訝,沒想到線索居然會主動送上門來,他很沒有定力的開口道:“那你可以告訴我嘛?”
“可以。”杜生微微笑了笑,眸子又冷了下來,“我的名字,便代表了我存在的意義,杜生,杜家的生機……”
話音還未落下,門外傳來腳步聲,杜生看了年肆一眼,摸了摸他的發頂,轉瞬消失在了房間裡。
門被推開,是言淮回來了。
“阿肆,那個鬼是不是又來了?”言淮臉上是混合起來的焦急與憤怒。
“是……”年肆抿了抿唇,想起杜生剛剛又親了他,怕言淮發現以後又要發怒,連忙把話題引導到正事上,“他告訴我,他叫杜生,意思是,杜家的生機,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你能想明白嗎?”
果然在事關通關這種生命大事上言淮還是很認真的,儘管他猜到了什麼,但為了讓年肆通關,他沒再追問更多,而是思考了起來。
結合之前他了解到的事情,這所謂“杜家的生機”應該是指獻祭沒錯了,那些東西鎮壓不住,不但傷了杜家的財運,還多次鬧出了人命,所以杜生……應該是作為祭品而生的,杜家主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