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對上盛臨樂的笑容,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笑什麼,也跟著咧嘴傻笑了一下。
後面的事就跟盛臨樂關係不大了,盛將軍讓她去玩,這些事有大人操心。
今日也無事了,喜愛值也還差兩千點才能開啟助手功能,趕稿也可以緩一緩,盛臨樂就乾脆跟著雲墨回西院。
雲墨步伐穩健地走出來,回去自然也不能再裝病癱著了,一進院門就被小孩嘰嘰喳喳圍住。
硬是陪幾個小孩玩兒了會打仗遊戲才解脫出來。
李虎等人跑得滿頭大汗,個個腦袋上都升起熱氣白煙兒。
雲墨去打來水洗手洗臉,身後乖乖跟了一串小蘿蔔頭排隊。
回來取東西的雜役見了,笑說:“喲,雲墨能下床了啊,老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這玩得跟一群髒猴兒似的。”
李虎對雜役做了個鬼臉,其他三個小孩有樣學樣也跟著扮鬼臉。
盛臨樂沒怎麼跑動也累了一身汗。她作為打仗遊戲裡保護物件(吉祥物),只負責待在指定區域,大部隊撤退她才會跟著遷移挪位。
洗完手,李虎進屋偷偷摸摸拿出來一本書,還悄聲細語地問:“你們想不想聽故事?”
趙西等人紛紛點頭,李虎就直接把那本書塞到雲墨手裡,毫不客氣道:“大哥哥,那你給我們講這上面的故事,我們不識字!”
“什麼?”雲墨一臉懵逼,接過書一看,封面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遇狐記”,左下角還寫了兩個小字:“畫本”。
雲墨疑惑地小聲問盛臨樂:“這會兒就有漫畫了嗎?”
盛臨樂湊過去,翻開書頁。
什麼漫畫,就是兩三頁文字夾一張單頁美人插圖,畫法也是市面常見的仕女圖畫法,美則美矣,就是沒新意。
對於盛臨樂和雲墨這種看慣了現代漫畫的人,這類書對他們毫無吸引力。
雲墨磕磕巴巴給小孩唸書,一段話半蒙半猜地讀出來,李虎等人還聽得津津有味。
“……秀才道轉過這芍藥欄前緊靠這湖山石邊,狐女低答和你把領口松衣頻寬,袖稍兒……袖稍兒搵著牙兒苫也則待你忍耐溫存一餉眠……”
雲墨不會斷句,挨個字讀下來也大致明白這段講了什麼,越讀聲音越小,臉也越來越紅。
這,這怎麼還有個黃段子!雲墨捧著書繼續讀也不是,合上又顯得太心虛。
盛臨樂也聽出來這段不宜幼童的描述,咳嗽一聲,問李虎:“這書是誰的?”
李虎還奇怪大哥哥怎麼突然不念了,回答道:“是我哥哥的,他在三姑娘你的鋪子裡幹活,這書也是他找鋪子裡的人借來看的。”
“有時哥哥半夜藉著月光都在看……大哥哥,你怎麼不念啦?我還沒聽懂這裡面講的是什麼呢,為什麼狐女要脫衣服呀?她都不冷嗎?”李虎天真地問。
果然無論現代還是古代,大家都曾有過躲家長看刺激讀物的經歷。
雲墨支支吾吾說不出口,求助的眼神望向盛臨樂。
盛臨樂將書一收,擺起臉,嚴肅道:“這個是大孩子看的,你們看了會長針眼。等會我讓人送幾本其他書給你們,這書快還回去。”
趙西嘟著嘴,說:“我們是聽大哥哥唸的,沒有看,不會長針眼。”
李虎對盛臨樂很信服,說什麼就立馬聽勸,把書掖在懷裡保證不看了,又對趙西說:“那就會長……長耳朵眼兒!”
趙西跟看傻子似的看李虎,“我本來就有耳朵眼兒,不會再長了。”
盛臨樂扶額,對小孩子的童言稚語無言以對。
雲墨嘆息:“要是真有漫畫看就好了,這裡太無聊了。以前還想著溫飽,現在溫飽解決了,就想充實充實精神生活了。”
這傢伙,比她還想躺平。盛臨樂見李虎他們回屋放書,問雲墨:“你的系統沒讓你完成什麼任務?就隨便你混吃等死?”
雲墨擺手,揪了根磚縫裡長出來的草把玩,百無聊賴道:“當然有任務啊。我得在三十年內醫治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個人。”
雲墨開玩笑地說:“我這系統六吧?那你的系統要你做什麼?”
盛臨樂深深嘆了一口氣,發出同病相憐的感慨:“很快你就能看到漫畫了。因為我就必須靠畫漫畫才能活下去。”
雲墨單膝跪地,面向盛臨樂,雙手捧著草葉,一本正經打趣兒:“給大佬遞筆。”
“透個底兒唄,你要出什麼題材的連載?我超喜歡修仙玄幻題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