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離開後,沈行川驅車直奔遊艇碼頭。
夜色深沉,雪花零落,遠處的遊艇燈光點點,浮動在靜謐的海面上。
登船後,小白帶著十幾個手下守在甲板外,沈行川邁步進入船艙。
艙內,暖黃色的燈光柔和而靜謐,窗外飄落的雪映襯出景瀾清冷斯文的眉眼。
他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最新的調查資料,神色淡漠。
沈行川掃了一圈,隨意坐在他對面,動作散漫:“沈嫣然和殷競天呢?”
“茶室喝茶。”景瀾的聲音不疾不徐,連頭都沒抬。
沈行川隨手端起一杯茶,輕抿一口,視線落在景瀾手中的資料上:“調查得怎麼樣?殷家最近有什麼動靜?”
“殷嵐的生日會在兩天後,這是個機會。”景瀾放下檔案,抬眸道。
沈行川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唇角微勾:“怎麼,想在那裡解決他?”
“動手太便宜他了。”景瀾低笑,眼底浮現一抹暗色:“殷家是一顆好棋子,直接除掉太可惜。”
沈行川聞言挑了挑眉,眼底浮現一絲玩味:“還以為你恨不得立刻解決他。”
“正是因為恨,所以才要慢慢來。”景瀾笑得溫雅,語氣卻冰涼:“不如慢慢折磨,像獵物一樣,一刀一刀劃開皮肉,看著他們流盡鮮血,掙扎到最後一口氣。”
“先說好,殷家那邊我不管。”沈行川嗤笑一聲,拿起一根菸在手裡轉了轉,卻沒有點燃,只是放在鼻尖輕嗅,“我這次去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把009那群餘黨埋伏在港城暗點連根拔起,交到軍部的手裡。”
景瀾掃了眼沈行川手中的煙,說:“怎麼不抽?”
“戒了。”沈行川隨意將煙丟回盒子,嘴角一揚,笑得肆意:“畢竟,我可是要和嫵嫵生孩子的人。”
景瀾手中的檔案頓了頓,抬眼看向他,語氣裡帶了一絲嫌棄:“能少炫耀一句嗎?”
沈行川意外地挑眉,語氣故作誇張:“稀奇啊,景老師居然也會說這麼粗魯的話?怎麼,慾求不滿了?”
“閉嘴。”景瀾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翻看檔案。
沈行川卻越發來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笑非笑:“你不會還沒——”
景瀾直接拿了塊餅乾塞到沈行川的嘴裡,手動閉麥。
這時,門板忽然響了一下。
“誰?”
小白神色一凜,迅速推開門,手中的槍瞬間指向門外。
沈嫣然站在門外,被突如其來的槍口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差點沒站穩。
小白看清是她後,連忙收回了槍,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原來是四小姐,您怎麼在這兒?”
說話間,他偷偷瞥了一眼沈嫣然的神色。
她剛才,不會一直在這兒偷聽吧?
“我當然是來找我哥的!”沈嫣然氣呼呼地說,回過神後更是怒火沖天:“你居然敢拿槍對我!”
她邁步走進船艙,指著小白就開始告狀:“哥~你看他!”
沈行川微微抬眸,目光從檔案上移開,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漫不經心:“我不是告訴過你,少來打擾我和景瀾說話嗎?”
沈嫣然撅起嘴,滿臉委屈地看著沈行川,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還不是殷競天?他一直給我喂東西,我都快吃撐了!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幫我擺脫他啊?”
沈行川不動聲色地揮開她的手,語氣淡淡:“看你表現。”
“我表現還不夠好嗎?”沈嫣然氣鼓鼓地說:“要是換做平時,我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景瀾在旁邊一直看著,忽然問道:“沈小姐是從蘭新福利院出來的嗎?”
沈嫣然表情一頓,轉頭看向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景瀾笑了笑,說:“我只是忽然想起來,蘭新福利院似乎也是殷家資助的。說起來,倒是很巧。”
沈嫣然眼神閃爍了下,“你不會以為,我和殷家有什麼關係吧?”
“哪裡?”景瀾推了推眼鏡,說:“隨口一說,沈小姐別在意。”
“那下次景先生可別這麼隨口一說了。”沈嫣然面色微冷,“那種狼虎窩,我可不敢有什麼牽扯。”
沈行川不動聲色地掃過沈嫣然的臉,並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別樣的情緒。
提起殷家時,她臉上的害怕和厭惡不像是作假。
緊接著,沈嫣然哭唧唧地撲向沈行川:“哥~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