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酒杯輕碰的清脆聲和交談的笑語交織成一片熱鬧的氛圍。
蘇挽已經喝得有些微醺,整個人靠在景瀾的肩膀上,閉著眼,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景瀾好脾氣地任她靠著,一手正拿著茶盞喝茶,慢悠悠地輕啜。
桑嫵剛進來,李澤洲就快步走上前,臉上寫滿了焦急:“你剛剛去哪兒了?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桑嫵微微抿了抿唇,掩飾住內心的起伏,低聲咳了一下:“我就是……”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門再次被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散漫地走了進來。
沈行川雙手插兜,臉上多了一副黑色的口罩,只露出那雙深邃惑人的眼睛。
林奇轉頭看見他這副模樣,沒忍住吐槽:“你有病啊?戴個口罩幹嘛?”
沈行川隨意地掃了一眼桑嫵,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幾分調侃:“某些人非要我戴,不然就咬,我有什麼辦法?”
桑嫵剛想平靜的表情瞬間破碎,臉上的紅暈幾乎蔓延到了耳尖。
他嘴上的傷口那麼明顯,要是不遮住,鬼都能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
林奇瞥了一眼臉紅的桑嫵:......
你小子牛x!
沈行川不經意地將目光移向李澤洲,唇角微挑:“李先生,看著這麼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李澤洲身子微僵了一下,隨即輕咳了兩聲,努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或許以前在哪個醫院見過吧。我病人那麼多,說不定沈少爺也曾是其中一個。”
他去009當軍醫的事可不能被他知道,不然......太他麼可怕了!
沈行川聞言,笑了一聲,“是嗎?看您年紀也不小了,正是該注意保養的時候。我那兒剛好有兩盒不錯的補品,回頭給李先生送去。”
李澤洲瞪大了眼睛,臉色頓時黑了幾分。
他聽出來了,這完蛋玩意兒在陰陽他老!
桑嫵趕緊打斷:“你說什麼呢?我舅舅才34!”
舅舅?
沈行川聽到這個稱呼,眼底的暗色湧動了一瞬。
下一秒,他的嘴角緩緩揚起,弧度自然得恰到好處,似乎連骨子裡那股侵略感也被溫和所掩蓋。
“抱歉,剛才只是順嘴一說,舅舅別介意。”
李澤洲:……
叫誰舅舅呢?!他也就比沈行川大五、六歲吧?
眼看李澤洲的表情已經快壓不住了,桑嫵連忙開口:“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
林奇順勢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行吧,今天本就是劇組的團建,你們能來倒也熱鬧。回去路上小心點。”
桑嫵點點頭,又轉向景瀾,目光落在還靠在他肩膀上的蘇挽,露出一抹淺笑:“景老師,就麻煩您把蘇挽送回家了。”
“放心吧。”景瀾微微一笑,聲音低柔溫潤,“我會把她安全送回去。”
出了包廂,李澤洲開車將桑嫵送回家。
在路上,他不忘叮囑:“以後見到那個沈行川,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那小子的眼神不對勁。還有顧衍,早點跟他分了吧,渣男一個,拖著有意思嗎?”
桑嫵轉頭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唇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舅舅,您說的都對。”
頓了頓,她又開口:“不過舅舅,我一直有個問題。媽媽為什麼要把公司交給桑祺?”
李澤洲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目光微微一變。
他輕咳了兩聲,語氣有些不自然:“還能為什麼?你母親去世的時候,桑祺就是最適合接手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把公司交給他,也算是為了照顧你外婆。”
“真的只是這樣?”桑嫵的目光銳利,語氣透著不信。
“當然。”李澤洲瞥了她一眼,補充道,“你母親還立了遺囑,這遺囑應該存放在桑家。你沒看過?”
“遺囑?”桑嫵微怔,眉頭微蹙,“我從沒見過有什麼遺囑。”
李澤洲冷笑一聲:“桑祺沒給你看?你母親明明在遺囑裡寫得清清楚楚,等你年滿十八並且結婚,就能繼承公司30%的股權。他居然連這都瞞著你?”
桑嫵心臟一緊,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桑祺讓她籤那份合同,竟是為了讓她失去進公司的機會!
如果顧衍和她沒有分手,那麼即便她拿到股權,顧衍帶給桑祺的利益也足夠大。
可如果他們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