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醉意逐漸讓桑嫵的思緒漂浮,聲音也越來越低。沈行川說著港城的趣聞,她的回應從輕聲應和到慢慢沉寂。
“嫵嫵?”
沒有聽到回應,他看了看螢幕,目光柔軟又執著,最終沒有結束通話,靜靜將手機放在桌旁。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醫師推門而入,帶著藥箱,恭敬地低頭:“我來為您處理傷口。”
沈行川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猙獰的傷口,語氣漫不經心:“快些。”
醫師麻利地消毒、上藥,動作熟練得像是司空見慣。
“傷口很深,需要縫針,至少半個月才能完全痊癒。”
沈行川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眉頭微微皺起:“用最好的藥,不能留疤。”
這麼醜的傷口,可不能被嫵嫵看到。
醫師愣了愣:“明白,您放心。”
隨後,景瀾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最新的資料。
“我們抓到的那些餘黨說,有人提前透露了資訊給他們領頭的,這才讓他們有了防範。我查到了他們內部通訊的訊號,已經讓小白去追捕領頭了。”
沈行川微眯了眯眼睛,說:“你的意思是......有人通風報信?”
景瀾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上,眉眼間帶著一絲深思:“很有可能。他們能提前佈防,而且目標明確,必然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沈行川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卻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查到是誰了嗎?”
“線索還不夠具體,但範圍已經縮小到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是港城本地的商人。”景瀾推了推眼鏡,語氣沉穩:“我讓人盯住了,只要他們有進一步的動作,就能鎖定。”
沈行川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狗咬人還得看主子是誰,這背後的人,才是關鍵。”
醫師縫合完傷口後,小心翼翼地用紗布包紮好,聲音低低地提醒:“少爺,今晚最好不要過度用力,以免撕裂傷口。”
沈行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知道了。”
他站起身,動作利落,卻牽動了手臂的傷口,隱隱生疼。他抬眸看向景瀾,語氣冷冽:“通知所有人,今晚盯緊那些目標,一旦有任何異常,直接抓人。”
“明白。”景瀾應聲離開,動作乾脆利落。
等到房間裡只剩下沈行川時,他看向還亮著的手機螢幕,桑嫵的呼吸聲透過通話傳來,均勻又輕緩。
他勾了勾唇,眸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嫵嫵,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