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怒不可遏,他不認識李寬,也沒有看到程咬金和尉遲敬德。
李寬剛才就已經讓兩個人去了屋內。
這裡是三進三出的大院。
兩個人進去是為了搜尋金銀財寶,也是想要直接提前抄家,就是想看看這個傢伙如此卑劣的,而且木屋枉法到底弄了多少好處。
此時只有李寬在前院。
目光看著張亮,聲音淡然的道:“你這位堂弟所做的事情,你可清楚?”
張亮咬牙切齒的道:“我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能如何?”
“我乃是國公,就算你是宮裡出來的人,估計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太監,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你想過有什麼後果嗎?”
“如果我想殺你,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跟隨他而來的那些人直接把李寬圍在了中間。
前院足夠大。
李寬就算是被圍上了,他也沒有絲毫緊張擔憂的神色。
他依舊是微笑:“我剛才問你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這件事情你是否知曉?”
“藍田縣在天子腳下,就被你禍害成了民不聊生的樣子。”
“明明是豐收之年,那些佃戶卻個個面帶菜色,瘦骨嶙峋,仔細的修復之後,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你還要繼續袒護你這個堂弟?”
張亮沒見過李寬,也不認識對方的身份,只以為是宮裡出來的太監。
他臉上的猙獰表情已經顯露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就是準備直接把面前的傢伙滅口。
在陛下派人調查之前,直接讓自己的府兵來冒充藍田縣的人。
以前的時候他經常這麼幹。
自己的手下可不是那些瘦骨嶙峋的可憐人,全部都是膘肥體壯。
而且這其中還有他的很多義子。
他臉上帶著嘲諷的冷笑:“既然你想要找死,那我肯定要成全你,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些事情我全部都知曉,我這位堂弟也得到了我的授意。”
“我可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他們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只要我能拿到好處就行了。”
“今天不管你到底是誰,你就準備永遠的留在這裡吧!”
“就算陛下也救不了你,我說的!”
他言語之間非常的囂張,直接揮了揮手就要準備讓那些人動手。
就在此時。
後面傳來了尉遲敬德的吼聲。
“我看誰敢!”
張亮聽到這個聲音就覺得非常的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如今他雖然是國公,但已經逐漸的被邊緣化。
他只是自身實力比較不錯,也是因為玄武門之變,提前向陛下告密,才能有瞭如今的身份。
甚至他的職位都屬於是可有可無。
而他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趁著現在還在這個位置上,所以要多撈點,防止以後想撈都沒機會。
“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東西,給我滾出來!”
在他的聲音落下,只見到一個黑影從裡面衝了過來。
後來還圍在李寬身邊的人,直接被他撞的東倒西歪。
而那些人倒在地上的時候都是痛哭慘叫。
尉遲敬德本就是大老黑,此時站在李寬的面前,臉上更是憤怒不止。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藍田縣,竟然讓張海搜刮了那麼多的民脂民膏,比他這個國公還有錢。
可想而知對方乾的事情到底有多麼的喪心病狂。
現在也只是貞觀八年。
最多八年的時間積攢出了那麼豐厚的金銀珠寶,可以想象那些藍田縣的人到底是在怎樣的水深火熱當中。
張亮本來是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當他看到尉遲敬德的那張臉。
嚇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他的整張臉都已經白了,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勉強的想要擠出一個表情,卻比哭還要難看。
“尉遲將軍,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我沒有在這裡,還真不知道你敢如此無法無天,竟然是想要殺人滅口,天子腳下發生如此惡劣的事情,今天你完了!”
聽到尉遲將軍這幾個字,跟隨一起來的那些府兵都懵了。
他們再傻也明白,能被稱作尉遲將軍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