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張亮氣喘吁吁的盯著那些傢伙，尤其是那個提前發難的老頭。
他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嘴巴子。
“啪！”
清脆的耳光聲傳出。
甘露殿內發架也不是第一次，程咬金今天沒在，以往就數他最活躍，有時候在甘露殿內都能和人打起來。
唐朝時期民風開放。
在這個時候雖然有跪坐之理，但卻沒有時時刻刻向帝王下跪的硬性要求。
這一巴掌也讓所有人清醒。
他們的目光難以置信的看著張亮。
誰不知道張亮是個什麼東西，沒有什麼用的酒囊飯袋，而且特別容易被人利用，最關鍵的是腦袋一發熱，什麼話都敢說。
如今他們相當於是在給張亮出氣，所以也沒有提前通知他，就是想要利用文武百官的言語把他激怒。
然後讓他來當這個出頭鳥。
結果卻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張亮咬牙怒斥道：“老王八蛋，你這就像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而且我只不過是一個閒職，怪不得你們今天非要把我拽過來上朝。”
“原來目的是想要直接針對我！”
“之前我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我就是戴罪之身，甚至我到現在可以直接卸下身上所有的職位，同時也向內閣申請摘掉我這個國公的帽子，是我失察，才導致無數百姓因此受牽連。”
“我有罪啊！”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的抹起了眼淚。
他並不是真的認為自己有罪，畢竟誰的屁股底下也不乾淨，他是害怕。
被嚇得眼淚直流。
楚王殿下那才是真正的魔鬼，何況他現在肯定是被世家給盯上了，
沒有直接對自己下手，是因為他平時都像是老鼠躲在洞里根本就不敢遠離家中，還找了無數護衛，守衛在家中。
現在他是靜若寒蟬。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想要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
後面看著的李世民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若不是廚房留著他還有用，我早已把他給砍了！”
說完他忍不住冷哼一聲。
之前調查的那些事情確實罄竹難書，那是把黎明百姓往死裡逼！
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就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又怎能不怒。
而那老者被張亮一巴掌抽得跌倒在地，頭上的帽子掉落，髮際散亂。
他的腦袋裡面嗡嗡作響，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此時他更是氣的七竅生煙，忍不住的大聲罵道：“張亮，你不當人子！”
“我看是你這個老東西徹底糊塗了。”
“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形勢嗎？”
“現在我是在認錯，是帶罪之身，而你卻是顛倒是非黑白，我作為當事人，難道還不比你瞭解事情的真相？”
“至於你說的那些狗屁話，你問我在場的所有人誰會相信，除非是喪良心的王八蛋！”
“楚王殿下守住的那一切，我覺得非常合適，也非常好。”
那老者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不過緊跟著就反應過來，他大聲的喊道：“你是不是被楚王殿下給威脅了？我們文武百官都在這裡，完全可以替你做主。”
“楚王殿下肯定是有不臣之心！”
“否則他們可能處處聯合，就連你受了巨大的委屈之後，都需要忍著委屈，打掉牙往肚裡咽，可見他的手段到底有多麼的狠毒。”
沒有一個人搭理。
現在他們都已經明白，張亮肯定是受到了李寬的威脅，否則以他的德性不會變成這副樣子。
李寬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他們卻查不出。
況且現在他們針對張亮還有一個最根本的目的，那就是造紙術和印刷技術。
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那家書鋪的威力。
而且他們也能想象得到，以後世家門閥將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如果不能提前把這些東西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天下讀書人可不會只出自於門閥世家。
一旦沒有辦法掌控天下讀書人，他們千年傳承的世家，也只不過是比普通的家族稍微強上那麼一點。
甚至連朝中那些新出現的國公爺都無法比。
這是他們絕對不想看到的結果，所以才有